秋有三树:枫树、白桦、胡杨,颇具观赏性。北京的红枫、俄罗斯的白桦、新疆的胡杨,这在秋天各有特点,我虽未曾看到过北京的红枫、俄罗斯的白桦,单就文人的笔墨中就已能领略红枫和白桦的美感。
然而,新疆胡杨林的美景是十足的饱尝过,它是那么真切,那么平实,那么自然,不带有一丝的浮夸。 站在高楼的顶上,极目远望,秋风拂过的林间,正是静落于距离监狱门前约100米处的胡杨林。
此时的秋已经深了,深秋带着晕黄的色调染黄了扇型的胡杨叶,那是金色的胡杨叶,像是绵延数里的金色飘带。楼上的定睛细看,仿佛能看见秋叶的拂动,朝着一个方向,抖落的树叶,如同镶嵌在金枝上抖落的金屑,秋叶的零落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或者两者都有。
与胡杨仿佛有个约会,从来到新疆开始,那是从友人的说谈中,是从看到的骈文中,也许是从季节的回眸中,在一个会议的结束后,我走进了胡杨林,我将胡杨林拥抱入怀,我可以抚摸于它,不管是它蜿蜒的虬枝还是卧于脚下的落叶,那仿佛是一场既定的羁绊,一种无法解脱的尘缘。
走进胡杨林,像是走进装裱精致的胡杨深秋晚景图,幽深的、静谧的、妩媚的深秋胡杨林任你遨游,它有太多的惊喜要赠与你,它有太多的幽美要向你展示,只将你的眼从一一览过,促成目不暇接。
胡杨林的深处还是胡杨林,悠悠不尽,用“曲径通幽处”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如果胡杨树是一位含羞的姑娘,可用金发碧眼来形容。走进胡杨林,沟沟峁峁的泥土戈壁便显露在你的面前,仿佛它是画作的败笔而内藏其中。
胡杨树的体态是优美的,它能屈能伸,风姿卓绝,树与树之间千奇百怪,各不相同。
在你刚感慨于这棵树造型的奇特,又喟叹于那棵树的与众不同,有的如天外异物斜射入土,有的如环绕的螺旋,有的干脆从根部以上一分为二,使人产生双树争泥的错觉。此时,心随风涌,树随风动,心便被胡杨林吸引。走在萧索的林间,心态轻松了,体态轻盈了,踏在满落的秋叶上,如同踏在即将飘离的秋殇上。
树是优美的,精神是可贵的。它的顽强自不必说,它的坚韧也无需赘述。在风沙袭扰、在贫瘠荒凉的戈壁沙漠都能看到它的身影,它仿佛专与贫瘠、荒凉、干旱作对。
你看在那贫瘠荒凉的戈壁沙漠,它只将它的身躯往那轻轻的那么一戳,那里便显露了生机,便有了绿意岸然,便有了生命的蓬勃。它是改造环境的先驱者,它是雷锋精神的再现者。它只将它的种子往那一放,它只将它的根系往那一扎,便深深的扎根于干旱少雨的荒漠之中,由此,便诞生了金光遍体的胡杨林;由此,便诞生了深秋晚景奇观;看到这,难道,你不感叹生命的奇迹,难道你不由此产生一些联想吗?
这多么像我们兵团人民警察啊!
从当初的地窝子,喝咸水,吃咸菜,一步一步走来,经历了多少苛刻的自然环境的考验,没有一句后悔,没有半分退缩,只直挺挺的将自己的身躯迎向更加严苛的天空,硬是创造了兵团蓬勃发展的光辉局面,我踌躇着、自豪着、激涌着,那是人生路上源源不竭的前进动力,我黯然了,我在心中默默的刻下“我自横刀向天笑,肝胆相照两昆仑”的字篇!(游志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