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承办“科龙”顾雏军专案;涉案金额15亿元,震惊全国的“8.09”邮政储蓄专案;杀害民警及群众13人,被公安部列为A级通缉犯的成瑞龙抢劫、故意杀人案;侦办佛山医疗系统、车辆检测系统窝案串案……
工作在检察一线的陈雷。 戴嘉信 摄
从事检察工作18年来,佛山市人民检察院反贪污贿赂局侦查一科科长陈雷一直奋战在公诉和反贪部门的办案一线。他说:“办案不是为惩治一个人,而是为整肃大环境,开案就像解锁,而那把解锁的钥匙,就是检察官的忠诚与执着。”
死者手里“一把草”
锁定嫌疑人罪行
在进入反贪一线之前,陈雷一直奋战在公诉岗位上,曾荣获最高检授予的“全国优秀公诉人”称号和特别贡献奖,代表全国优秀公诉人在长城脚下宣誓并发出倡仪。他所带领的佛山市人民检察院公诉科,被最高人民检察院授予“全国优秀公诉团队称号”。
严谨是一名检察官必须具备的素质,也是陈雷一贯的坚持。
2010年,一宗貌似普通的交通肇事案件引起了陈雷的注意。肇事车主在高速公路撞人后,将被害人藏在车上转移,然后抛弃到一处隐秘的地方。被告人一口咬定发生事故后被害人当场死亡,他只是畏罪抛尸。“但我们查看被害人尸检照片时发现死者手里有一把草。被害人发生车祸的地点是在高速公路,不应该有草。被丢弃的地点刚好是草地。我们怀疑被害人不是因车祸当场死亡。肇事者如果是撞死人后逃逸,应定性为交通肇事罪,而如果是撞人后将伤者带离抛弃致人死亡,将涉嫌故意杀人罪。”
据此,在陈雷的主持下,公诉机关通过将被害人手里的草和勘查现场草的截断面进行了补充鉴定,证实被害人在被撞伤后遭抛弃时并没有死亡,被告人以故意杀人罪被检察机关提起公诉,被法院定罪。
“国家公诉人的职责是代表国家追诉犯罪,在审查起诉阶段,放过任何疑点,公诉人的心中都会‘长草’,让人坐立不安。”陈雷说。
摸清行业“潜规则”
惩治车检系统腐败
生活中的陈雷爱好读书。历史、文学、法学、侦查学等各类书籍都有涉猎。他还钻研金融、税务、海关等部门的业务知识,分析易发犯罪,研讨常见罪名,结合案例,以案说法。十几年来,他反复进行着“学习—探讨—办案—总结”这一规律模式。
2013年初,陈雷从佛山市检察院公诉科调入反贪污贿赂局侦查一科任科长。从公诉到侦查的业务转型,从审查证据到搜集证据,工作思路和方法都不同了,他以极大的热忱投入新的角色。
同年,佛山市纪委查办车检系统案件,陈雷奉命带领侦查团队加入专案组,与同事们一起收集大量的背景资料,对检测站违规运作的模式、行业内部潜规则、监管部门的职权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并调取了全国范围内的相关案例了解发案规律。“办职务犯罪案件,不能孤立地研究个案,要习惯深入了解整个行业的运作程序、行业‘潜规则’,才能真正搞清案件的逻辑。”陈雷说。
案件办理过程中他们发现,佛山市禅城区机动车辆检测站以违法手段疯狂敛财。隐藏在背后的贪腐犯罪网络渐渐浮出水面。
随后,佛山市纪委和检察机关经过大量信息排查、取证,最终掌握了重点嫌疑人王某强。经查,王某强以入股分红的方式与检测站老板长期利益输送。“检测站有恃无恐,背后就是权钱交易,受害的是广大车主,”陈雷说,“查处此案,将有助于整治这种乱象,而这更为关键。”
最终,通过办理此系统案件,佛山市检察院立案查处了以佛山市公安局副局长王某强为首的公安车管人员重大贿赂案件,立案8宗8人,其中处级干部1人,科级干部4人,为国家追缴赃款1200余万元。该案荣获“广东省检察系统十大精品案件”。
一封举报信挖出
卫生系统贪腐案
对于反贪工作而言,一条小小的线索就有可能引发一个行业的“地震”。
“在卫生医疗领域涉及药品招标采购、医疗设备采购方面的举报线索很多。”陈雷说:“2013年,我们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举报一家医院的财务科科长可能涉嫌在医药采购招投标过程中与药商串标。”
初查发现,该财务科科长利用职务之便,与招投标药商串联。招标前,该科长将本院药品和医用耗材采购招标信息提前透露给相关医药公司负责人,然后为医药公司产品量身定做标书。“这等于用招投标双方平衡信息的方式,排除了其他竞争对手。”陈雷说。
经过仔细摸查,该案牵出了院长、主管副院长受贿几百万元的犯罪事实。更重要的是,通过这宗案件的办理,检察机关掌握了医疗卫生系统发案特点和规律。随后,佛山市检察院与市纪委成立专案组,陈雷带领反贪团队掀起了打击医疗系统贪腐行动。最终,查处了佛山市卫生局局长戚某某及该局工作人员温某某、谢某某的违法行为。并向该市五个区检察院移送职务犯罪线索50余条,成功立案22宗22人,其中处级干部2人,科级干部3人,有力地打击了佛山市医疗卫生系统的不正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