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日0时,小海(化名)走在新疆伊犁哈萨克自治州伊宁县幽静的吉尔格朗河边,想到白天发生的一切,15岁的她有了生不如死的想法。望着幽深的河水,她犹豫片刻,纵身跳进了进去。
河水的堤岸是垂直状水泥建筑,远观就像一个巨大的泳池。岸面与水面的高度约2米,水深则约3米,如果没有专业救助,溺水者几乎没有生还可能。
坠入水中的小海被冰冷刺骨的河水带来的种种不适感激醒,顿生求生渴望。她奋力游出水面喊着“救命!”由于水性差,她只能扑通着起起伏伏。
万幸,恰巧途径此处的热木江·艾合买提发现了在河中挣扎的小海。他想救人,却因为垂直的河岸束手无策,赶紧拨通了求助电话。
接到报警电话,吉河社区便民服务站站长艾斯买提·扎依提带着辅警库地来提·阿布力克木和达尼亚尔·阿不都沙拉木,拿起救援工具,迅速赶往事发地。为了争分夺秒,联系支援力量、穿戴救生衣、松解救身绳索等准备工作,都是在奔跑中完成的。
到达现场,观察到小海距离岸边约3米,已在奔跑中穿戴好救生衣的库地来提立即跳入河中,抓住小海,奋力将她托举出水面。
岸上,艾斯买提已固定好绳索一端,将另一头丢给库地来提。库地来提将绳索固定在小海的身上……此时的小海由于过度惊吓和体力透支,已经失去运动能力。
要将小海垂直拖上岸,有两个难题摆在面前;一是水面与河岸距离长,耗时耗力,二是负责支撑绳索重力的大理石护栏表面极不光滑,势必在拖拽过程中与绳索产生巨大摩擦力,加大拖拽的难度。
“一、二、三!”民警们一遍遍嘶吼着为自己助力。重复数遍,小海的身体刚脱离水面时,大家就已体力透支,救援工作停滞下来。
坚持!艾斯买提坐在地上身子后仰,将救援绳索缠在腰部;水中的库地来提一只手紧扣河道内石板缝隙,保持自身浮力,另一只手则托举着小海,等待支援力量到来……
极度虚弱的小海喃喃地说:“我害怕!我害怕!”而水中的库地来提已被冻得舌头有些僵硬,但他强作冷静,大声对小海喊道:“别怕!有警察在!”
好在支援力量及时赶到了。获救的小海被及时送往医院。据悉,次日下午,她已出院。
然而,“救助”并未就此结束!
事后,艾斯买提了解到,小海是因为成长中遇到父母离异、母亲再嫁等家庭矛盾,加之与母亲沟通交流太少,导致青春期的她产生强烈逆反心。当日,又因为与母亲发生口角,遂有了走极端的想法。
“救了其身,更要救其心。”艾斯买提把给小海做心理辅导当成了警务站的一项任务,安排民警定时和小海聊生活、聊学习、聊人生。一来二去,小海把几个民警当成了家人,愿意向民警哥哥打开心扉。
一次,艾斯买提给小海讲了个动物世界的故事:动物母亲会因为幼崽不听话而发怒,甚至咬伤幼崽,但幼崽不会疏远母亲,更不会产生怨恨。动物都不计较,高智商的人类就更应该学会相互体谅。这个故事让小海想了很久。
在一次家访中,趁着气氛融洽,艾斯买提向小海提出要求:“你还欠给妈妈说声’对不起‘和一个拥抱呢。”
小海低头沉默了许久,终于抬头望着妈妈说道:“妈妈,对不起!”
听到女儿的这一声“对不起”,小海的母亲瞬间泪如雨下,上前紧紧抱住了女儿。母女俩相拥而泣,诉说着各自的“对不起”……(如歌、郑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