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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模式不断创新助“瘾君子”走向新生

2012-11-06 08:38:58 http://www.chinapeace.org.cn/ 来源:法制日报 

    2007年12月颁布的禁毒法和2011年6月国务院颁布的《戒毒条例》,确立了集生理脱毒、身心康复、回归社会功能于一体的戒毒工作新模式,以自愿戒毒、社区戒毒、强制隔离戒毒和社区康复等戒毒措施形成了全面而系统的戒毒措施网。由此,各地纷纷开展人性化的禁毒新探索。《法制日报》记者近日在走基层活动中,深入四川绵阳强制隔离戒毒所,面对面接触了戒毒学员和他们的家属以及在戒毒一线的干警,感受到了戒毒新模式带来的巨大成效。

    强制隔离戒毒学员: 最大心愿是用理智战胜欲望

    栗骁,四川省遂宁市射洪县仁和镇人,家中独子,第一次碰“药”是在16岁。自愿来到强制隔离戒毒所,在这里度过了10个多月的时光,他希望自己在这里能够彻底根除吸毒恶习。

    “是我自己打报告到这里来的。”

    在四川省绵阳强制隔离戒毒所一幢学员宿舍楼里,八大队戒毒学员栗骁跟随主管民警傅勇来到《法制日报》记者面前。小伙子告诉记者,他晓得有7个沾染毒品的朋友先后来这里戒毒,其中5人成功戒掉毒瘾,他期盼自己能够彻底根除吸毒恶习。

    栗骁是家中独生子,家住四川省遂宁市射洪县仁和镇。今年1月10日,公安机关把栗骁转到这里来,一度“好压抑”的栗骁对这里的最初印象是“天都大了许多”。

    年届而立之年,回首往事,他低头垂泪,哽咽失声。

    栗骁读小学三年级时,最最疼爱他的奶奶患肺心病住院卧床。奶奶将他自小带大,那些日子,他放学后就去病床边陪奶奶,奶奶告诫他“读书有出路”。奶奶去世,小小的他竟哭得大病一场。

    栗骁读书读到初中二年级,觉得读书没用,想早早过上随意玩耍的生活。奶奶的谆谆叮嘱像一阵风吹过去了,而父母顺从他,将他送到钟爱他的大孃身边。大孃在县城开了一家电器商店,他帮大孃看店、收钱,守柜台。

    “我心不在做生意上,我喜欢交朋友,喜欢耍。”栗骁打牌、喝酒,朋友三教九流,即使在夜深时分邀朋友包辆车前往成都,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记得那次从遂宁市开到成都,路上走了4个多小时。车到成都,天近拂晓,几个人租住宾馆,开房打牌赌钱,赢家出饭费,就这样泡了半个月,花掉一万四千元才回家。

    “我父母管不了我啥子,我的钱都是管妈、老汉(父亲)开口要,他们基本上都给的。”但是,那次花掉的一万四千元却是他从大孃卖货的收入里“拿”的。栗骁守柜台大孃基本上不过问,很信任他,“生意都是我在管”。

    大孃盘账时事情败露,她问起进货电视机的一笔款项,栗骁交不出,大孃被惹怒,俩人间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事实上,这已经不是栗骁第一次从柜上“拿”钱了。栗骁由此愤而离去。

    “当时父母白天做中餐,晚上做火锅。”栗骁回到父母身边,每天自己起床时,父母都已在劳碌着。

    “我就帮了几天,吃不下那个苦就不干了。我妈、老汉(父亲)又喊我回来帮他们在家里开茶馆,我也不想干。”栗骁的母亲一次次苦口婆心地对儿子说,“不望你成龙,就望你成人”。

    儿子明白母亲所说的“成人”,即像正常人那样结婚,生子,做小生意,过朝九晚五的日子,而他一直在“外面耍”,耍了13年,直到耍进强制隔离戒毒所。

    栗骁第一次碰“药”是在16岁。记得在茶楼上打牌,有个社会上的朋友拿支针管过来,说这个弄起来舒服得很,想啥就有啥,喊他出两百块钱。栗骁试了一下,并不知道那是杜冷丁。

    “我当时跟家里吵架,反正心里不舒服嘛,他们总觉得我没出息,我需要麻醉自己。”栗骁说。

    2000年,栗骁去广东闯荡,在老乡引诱下接触了海洛因,那年他18岁。

    “其实我心里晓得那个要不得。”但栗骁却控制不住好奇的念头。结果,他对海洛因吸食量增长到一天一克半,每天要花600元买那东西,他竟然连续吸了半年多。

    “那几年钱好找,我在赌场帮人家看场子,收入越来越高。”栗骁曾经联系过家里,说给妈妈打个金项链,“后来没有打,她不要”。3年后,栗骁没钱了,吃毒品人变形了,路费是母亲打到广东去的。

    “我妈见到我,说我像鬼一样,又瘦又黑。妈不知道我怎么回事,她听镇上有人说我吸毒,我跟妈说是人家冤枉我,我妈相信我。”

    从广东回来,堂哥喊他帮忙开馆子,栗骁学了半年多厨师,学完他觉得没啥前途,却想着自己找点事,幻想当个做工程的老板,因为他看到有老乡去新疆搞建筑工程,回来就开上了轿车。

    栗骁跑过很多地方,包括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大城市,也遍走山东、广东、西藏、新疆。他希冀父亲帮他召集几十个工人去新疆或西藏搅工程,而父亲在当地是有能力帮他的,但父亲根本不相信他,这让他满心怨气。

    “我跑全国各地,每个地方都沾了毒品的,心里想的是换个环境,不沾这个,跑过去,咋个说呢,人家一眼就看出是同道中人,好像很自然。”栗骁感叹道,“本来很陌生的一个地方,一个人都不认识,但在网吧都会认识(毒友)。”

    2006年12月,栗骁与一位在广东结识的重庆姑娘结了婚,转年5月22日,小两口的儿子降生。孩子未出生时,栗骁急得四处咨询,生怕因吸毒影响到妻子肚里的孩子。

    婚事是在仁和镇操办的,所有亲戚都来了,足足坐满60桌人,父母那些日子特别高兴,母亲以为结婚可以把儿子的心收住,但父母并不知晓儿子已经深陷毒品危害之中。

    “父母确切知道我吸那个,是在我结婚以后了。”妻子起初并不知道丈夫吸毒,栗骁从来不在家吸食,妻子察觉他神情不对时,他用酒抹在嘴唇上,假称喝酒喝多了,但次数多了终于蒙不过去。妻子多次劝他为将来、为孩子戒掉,因为他屡劝不改,劝说逐渐演变成俩人间的大吵大闹。直到妻子忍无可忍将真相告诉了栗骁父母,他俩的婚姻也濒临崩溃。

    栗骁下过决心戒毒,他想着用冰毒替代海洛因,结果是“我吃啥东西沉迷得太快了,别人吃一点就止住了,我却整天都在吃,眼睛睁开就想吃……我自控能力太差,欲望太强,理智战胜不了欲望”。

    睡在强制隔离戒毒所在床铺上,栗骁经常梦到奶奶,“始终觉得她在看我”。

    自1月10日进来,栗骁在这里度过了10个多月的时光,记者问他有什么改变,他说自己最大的心愿是,“理智可以战胜欲望”。

    (文中“栗骁”为化名)

    强制隔离戒毒学员父亲: 娃儿精神好多了,我很高兴

    栗玉寅,强制隔离戒毒学员的父亲。为了给儿子戒毒,曾想过各种各样的方法,在最失望时他曾跟儿子说过,“儿子,我们俩人同归于尽吧”。在绝望之际,四川省绵阳强制隔离戒毒所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希望。

    本报记者杜萌

    早晨的阳光暖暖地铺在四川省绵阳强制隔离戒毒所的空场上。

    61岁的栗玉寅站在会见室门外等候会见儿子栗骁。

    就在前一天傍晚,他从射洪老家乘车一个半小时抵达地处绵阳郊区一片山岭中的绵阳强制隔离戒毒所,在近处一家旅馆住下。他看到记者向会见室走来时,会意地招招手,因为他昨晚已经接受过记者的采访。

    栗玉寅当过知青、下过乡,去过四川攀枝花搞水电安装,回老家再干水电安装,收过蚕茧、开过饭馆。他做父亲时已经32岁,儿子出生后疼爱有加,“从小学到初中一年级,娃儿都很听话”,这是他对儿子年少时的评价。

    栗骁读到初二,向父母明确表示不愿读书,父亲依从了儿子的请求,将儿子托付给在县城做家电生意的大孃。忙于在镇上做生意的父亲疏于对儿子持续的关注,突然耳闻儿子“扎那个”,他笃定“不可能”。直到派出所将正在扎针的儿子逮个正着,暴怒的父亲强压满腔怒火,在向派出所民警保证教育好娃儿后,回家操起皮带狠抽儿子,直到儿子发誓永不沾毒,哭求父母相信他能够做到。

    “他妈妈哭过多少次。”栗玉寅悔愧自己“脾气糟糕”、“拳头底下教育不出好”。

    “我肯定是爱他的,但他实实在在令我痛心。”

    儿子跟着舅舅去广东打工,在广东结识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后来成为他的妻子。栗玉寅谈到在老家为儿子操办婚姻大事时,脸上浮现出一缕难得的笑容,“办得相当风光”。

    然后,打击接踵而来。父亲确知儿子吸毒,确知儿子背着他向亲戚、朋友伸手讨钱,确知儿子瞒着家里协议离婚……

    “你知道,我关了他两次,就在家里。”栗玉寅痛苦万分地告诉记者,他用链子将儿子的双手铐起,将屋门反锁,怕儿子闷了,又买来电脑放在屋里,随便他上网怎么玩,就是不准他出屋。

    冬去春来,儿子吃在屋里、呆在屋里,不准与外面涉毒朋友接触,整整8个月。尽管儿子又是发誓又是许诺,人一放出去,没一个月马上找毒品去吸。再如是关他8个月,父亲无奈悲叹,“这毒品真是太厉害啦,我莫法了”。

    莫法还得想法,不甘心日子如在地狱般过下去。

    栗玉寅到处打听、咨询,听说绵阳强制隔离戒毒所有办法整治儿子染上的吸毒恶习,当他询问儿子是否愿意试一试。儿子表示愿意。

    转眼10个月过去,栗玉寅从没来这里探望过儿子。

    “都是他母亲来,每次来戒毒所都哭,回家还哭。”栗玉寅对记者说,老伴儿每次回家都告诉他,儿子胖了,长了些劲儿,看上去不像过去那样病殃殃地整日萎靡不振。即使这点变化,也让老俩口打心眼里感谢戒毒所。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是吧。”栗玉寅第二天一早要去见儿子了,他说本来该老伴来,但“她生病躺在床上来不了,我就说我去吧”。

    记者问栗玉寅,“儿子知道你来吗?”

    “不知道。”

    第二天上午,时针指向上午8时35分,主管民警傅勇从院内那道玻璃门将栗骁领进会见室,记者跟着栗玉寅从另一道门走进会见室。栗骁站在那里看到父亲走近时,神情有些诧异,很快就低下头咬住嘴唇。

    “你在这里要好好接受改造。”这是父亲义正辞严的开场白。记者想到父子俩要说些亲情的话,起身退出会见室,在门外过道里等着。

    20分钟会见时间结束了,栗玉寅跟儿子告别走出会见室。记者问他有什么感受,这位父亲想起曾经绝望的那一刻,“我最失望时跟他说过,儿子,我们俩人同归于尽吧”。栗玉寅站在记者面前搓着两手,扭头看着远方,像是自言自语,“他真是长胖了,娃儿精神好多了,我很高兴”。

    说着,泪水已经溢满这位父亲的眼眶。

    (文中“栗玉寅”为化名)

    绵阳强制隔离戒毒所八大队主管民警傅勇: 把心管住了,他就不得闹了

    “栗骁跟你交流时比较顺畅了。”

    四川省绵阳强制隔离戒毒所八大队主管民警傅勇,在旁听记者与栗骁的交谈之后,向记者介绍说,栗骁刚来时很沉闷,不爱讲话。大队民警讨论他的情况时,曾把他作为重点工作对象,如今他已经成为值勤学员,能够协助民警进行管理,变化很大。

    傅勇主管着12名戒毒学员,栗骁是其中之一。他清楚地记得,栗骁经过一周集中培训于今年1月17日下队,没几天家里就打来电话询问情况。傅勇注意到,这名学员接到家里电话时情绪比较激动。不久,处于戒断期的栗骁在隔离会见室里见到了从四川遂宁市射洪县老家乘车赶来的母亲,母亲怀里抱着他的幼子。

    隔离会见室有层厚厚的玻璃隔挡,亲属会见只能通过会话器交谈。

    “他妈妈就在那边哭着抹眼泪,他眼里有泪,喊他妈妈不要哭,对娃儿不好嘛。”傅勇目睹过这情景。所里规定通话20分钟,通话器自动中断,栗骁儿子跟爸爸告别时笑着、跳着招手再见。栗骁站立在通话器前,脸上又一次淌下泪水。

    “按规定一个月可以有两次会见,他母亲一个月来一次。”傅勇说。

    大多数强制戒毒学员不主动与主管民警交谈,而傅勇却发现栗骁内心盼望交谈。

    “只有相互建立信任关系,让强制隔离戒毒学员愿意跟你倾诉,解开心结,他才能很好地坚持戒毒信心。”据傅勇介绍,一般学员要把情绪和思想稳定下来需要个把月,时间长的需要3个月以上,而栗骁本人有交谈欲望,有亲人牵挂,他的改正动力强劲。重要的变化是,自从栗骁的母亲把他儿子带过来一次次会见后,他的情绪有了明显好转。

    “母亲说孩子毕竟是自己的,爱他又没法说,不晓得咋个爱;父亲是恨铁不成钢。”傅勇肯定地说,“栗骁的心静下来了,我们才能做一些工作。”

    整天面对曾经劣迹斑斑的一群小青年,有位老民警的工作体验深深铭记在傅勇心上。老民警说“管人其实就是管心,你把心管住了,他就不得闹了”。

    2008年禁毒法颁布实施后,傅勇所在单位探索创立“常青藤戒毒康复模式”,这一做法的核心内容要求在各个工作环节,无论身体康复进程,还是心理康复进程,要让每个强制戒毒学员能够真切地感受到人道关怀。

    “以前,我们不大关注学员是什么原因进来的。现在,要多从病人这一点出发实施帮助,尤其要从亲情关怀展开帮助。”傅勇说这与往日沿袭的工作理念、惩戒方式、方法有了极大的不同。

    “栗骁两次戒毒,一次在广东,一次在四川,这次是他第三次戒毒,目前属于康复期。”

    傅勇推测,如果进入巩固期,栗骁需要克服的困难是如何“深入适应”。

    考虑到家庭关系中母亲对他而言最重要,但他母亲“说不起话”,他儿子最重要,但儿子“年龄太小管不到他”,如何强化这名学员的自控能力,调动他正确运用应对事物的能力,能够理智地、坚定地避开毒品诱惑,是傅勇警官下一步最重要的努力方向。

    绵阳强制隔离戒毒所党委书记杨春林: 他们是违法者更是受害者

    “这都是我们多年种植、养护的。”车子驶出四川省绵阳强制隔离戒毒所院门,沿着一条蜿蜒上行的颠簸山路向山林深处进发。绵阳强制隔离戒毒所党委书记杨春林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指着车窗外,向坐在后座上的记者介绍着。

    放眼望去,远远近近有葱茏成片的竹林和林木。山路弯弯,山岭重重,车子经过几处正在修建的建筑群落却不是村庄。

    记者获悉,作为全国司法行政系统强制隔离戒毒工作十个试点所之一,绵阳强制隔离戒毒所利用行政划拨来的3800亩山地,正在实施一项戒毒康复回归家园的宏大工程,该工程被称为“绿色回归家园”项目。

    据杨春林介绍,作为全国司法行政系统强制隔离戒毒工作十个试点所之一,四川省新华劳教所于2008年8月14日正式加挂了“四川省绵阳强制隔离戒毒所”的牌子,由此启动了强制隔离戒毒工作的创新探索与实践。

    车子驶过一道山口,拐下一段小坡,停在一幢依山而建的院落门外。记者下车走进院内,路旁有篮球场、不远处是一排整齐、簇新的平房。打开一间房门,里面是两张单人床,有液晶电视、书桌、卫生间,卫生间里装有太阳能热水淋浴喷头。

    绵阳强制隔离戒毒所政委张卫国带领记者走进摆有桌椅的食堂,说这里准备最先接纳50名符合特定条件的人员,这些人员将成为该所解决3000余名“回归戒毒人员”和社会吸毒人员后续照管规划目标的首批人员。

    记者事先已了解到“绿色回归家园”项目的出台动机、调研内容及规划目标。

    据绵阳强制隔离戒毒所对回归社会戒毒人员的跟踪调查统计显示:受到戒断诊疗并接受过戒毒培训教育的戒毒学员,一旦走出该所后,那些无家可归、无业可就戒毒人员的复吸率高达99%以上。

    “禁毒也好,戒毒也好,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杨春林神色凝重地对记者说,如果在这里仅用两年时光就能彻底戒断毒瘾,那就不是什么世界性难题了。

    延伸出来的思索是:如何提高戒毒人员的戒断巩固率,压低复吸率?如何对戒毒人员加强后续照管力度?如何真正实现戒毒人员回归社会的目标?

    早在2009年6月25日,绵阳强制隔离戒毒所正式对外发布“常青藤生命复原戒毒康复模式”。该模式被视为凝聚了20年戒毒实践经验、借鉴国内外先进戒毒理念而形成的可操作的系统管理方式。据介绍,该模式旨在“以拯救吸毒者生命为己任,将法治精神与人道主义、医学矫治与人文关怀有机结合,不伤害吸毒者人格自尊……”

    2010年8月,四川省强制隔离戒毒工作研讨会在绵阳强制隔离戒毒所召开后,“常青藤生命复原戒毒康复模式”被认为“打破过去劳教戒毒工作多年来的思维惯性”,其核心理念在于发掘戒毒人员的潜力,帮助其适应艰难的戒毒环境,最终实现生理复原、心理复原、社会功能复原,以达到彻底戒断毒瘾的终极目标。该模式自此在省内强制隔离戒毒场所得到大力推广。

    “这是我们装修好的夫妻房。”杨春林带记者来到依高坡建成的一排寝室,推开一间房门,摁下门旁墙壁上的电源开关,屋里骤然明亮,屋内摆有一张双人大床,液晶电视、书桌、衣柜、太阳能淋浴器等等生活用具一应俱全,还有灶具设备。

    “我们的工作人员要由单纯的执法者向医生、老师、家长多种角色转变。”杨春林边走边说,“尽管吸毒者是违法者,有罪错,但他们同时也是毒品受害者,是病人。他们的身体受到摧残,事业受到影响,家庭受到连累,不把吸毒人员这两个角色认识清楚,我们身为戒毒工作者要圆满地完成戒毒任务就十分困难。”

    绿色回归家园的远景规划是要把这片山林岭地打造成集旅游、居家、室内加工于一体的多功能社区,建设起苗圃花卉种植基地、生态植物园、野生动物园、绿色家禽、牲畜养殖基地、习艺加工区、水上娱乐度假中心、心理拓展训练中心、青少年教育基地和夏令营训练中心等项目,其中建材厂(生产习艺)生产的节能环保新型墙体材料已列入四川省战略性新兴产业。这些项目的打造为回归社会的戒毒人员和社会吸毒人员提供生理复原、心理矫治、健康行为复原训练和社会功能复原等戒毒康复服务,提供就业和居家。拥有经济学博士学位的副所长杨翼如是向记者介绍。

    毫无疑问,正在进行中的“绿色回归家园”是对戒毒理念、戒毒方法的全新探索。

    杨春林告诉记者,“对于那些符合我们认定条件的戒毒人员,我们秉持后续照管的原则是,应该将那些人逐步放在宽松环境里以适应社会,这需要不断探索和完善”。

    “绿色回归家园什么时候开始正式启动?”记者问杨春林。

    “我们计划年底左右吧,举办启动仪式时,你可要为我们见证啊。”这位党委书记笑着对记者说。

[责任编辑:闫天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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