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外地人租房门口。 陆文宝提供
现在“新村民家园”室内一角。羌飞飞提供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和老万正为“亲是我们,情是一家”晚会排练对唱歌曲《相亲相爱一家人》。老万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普通话说得不好,唱歌也老跑调。我在一旁比划得手忙脚乱,比他还着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我俩也相对笑了起来,可我知道这笑声来得不容易。
十年前我带着一家四口来上海市嘉定区太平村打工。当时村里有40多家工厂,我们便就近在村里租下了老万家的一楼住。
初来的时候,由于生活习惯不大一样,尤其是听不懂上海话,交流起来有困难,我们和当地村民相处得并不融洽。
都说上海人爱计较,这话不假。每周我有几天到厂里值夜班,来来回回总不免有些声响,就因为这个事,老万跟我吵了好几回。还有一次小儿子不懂事在门口小便被老万发现了,孩子只有四五岁,他不好说什么,便把我数落了好一顿。
半年过去,到村委会反映我们外地人作息不规律、不讲卫生、不讲道理的村民越来越多,甚至丢了东西也怀疑到我们头上来。
村里决定找个周末召集村里的外地人开会,通知下去后,等了一上午会议室里就来了3个人。村干部只好亲自去企业挨个找大伙做工作,好不容易把大家凑在了一块。
村委想把开会的目的跟我们讲一下,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有人嚷道,你们一点也不尊重我们外地人,叫我们“小赤佬”,说话的时候都不正眼瞧我们。我也站起来发言说,村里的娱乐节目、技术培训、福利待遇啥的,我们都享受不到……
第二天,村里班子开了会,最后达成一点共识:外地人给村里经济发展作出了很大贡献,村里给我们一个新称呼叫“新村民”。
从那以后,村里针对新老村民开办了“亲子教育课”等视频课程,每次村里开始大联勤工作,也都会有新村民的身影。我们有人想学说上海话,因此村里又把学习上海话作为培训工作的重点。一段时间过后,新老村民的矛盾越来越少了。
2005年,外来人口越来越多,村里拿出400多万元建了八栋三层高的小楼和一个露天活动室,分别取名“新村民家园”、“新村民娱乐场”,成立了新村民自我管理委员会,并选举产生了新村民代表,制定了《新村民管理自治章程》,只要村里有活动都会邀请老村民和新村民代表参加。2006年,新村民党支部成立了,我光荣地成为新村民党支部的第一任书记。
在新老村民的努力下,村里的新村民建设取得了很大成效,至今先后接待了18.5万人次的学习参观,我还获得全国优秀农民工的称号,并成为新村民中第一个解决上海户籍的人。
(上海市嘉定区太平村大学生村官 程 哲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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