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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播报

连载中!《走火》第五章第五节 举起酒杯

2018-11-18 08:45  来源:中国长安网  责任编辑:张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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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文这几天始终没闲着,陈其嘉找他的时候他正忙着编写平海所近期站车查缉的优异成绩呢。听完陈其嘉说明来意,单文放下手里的材料不住地挠头:“黄埔二期的,这得多大岁数了。”“他说自己九十八了,还和朱德、周恩来是同学呢。”

  “这肯定是胡说,朱德根本没上过黄埔军校,周恩来当时是政治处主任,教他们还差不多。不过,他要真是黄埔二期的,活到现在好像也就是这个岁数呀。”陈其嘉推开单文眼前的材料:“我说大内,就因为你有学问,平时爱看书,大伙儿才叫你去的。再说了,哪有九十多岁的人长得像六十多的模样儿呀,报了几个地址都查无此人,肯定是说瞎话!不过咱这帮人,包括老赵都没掌握以前那个年代的知识。你受累,辛苦辛苦……”

  单文站起身来,抓起衣架上的警服:“你和许彬一样,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现在这是用着我啦,一个劲儿地作揖。等哪天用不着了,还不定背后骂我什么呢!”陈其嘉知道单文这是说打架的事儿,忙抢在前面把门打开:“都是哥们儿,都是哥们儿。单文,你别总记着以前的事,上次是我不对,你别往心里去。怪我!怪我!”人家一道歉,单文也就没法儿再说什么啦,穿上警服和陈其嘉走出屋子。从派出所到值班室的一路上,陈其嘉把老头说得神乎其神,其实他是了解单文的心理,你越说得厉害,他越是有好奇心想去见识见识,尤其是单文这样以有学问自居的人。

  果不其然,单文进了值班室就冲谭老头运气,前后左右地看了半天回过头来问刘长路:“长路,他身上带的外国钱呢?我看看。”刘长路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纸币,单文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问谭老头:“你说,这都是哪国钱呀?”谭老头慢慢睁开微闭的眼睛:“警官,我早告诉你们了,这是美金,你们可得给我保管好,丢了你们赔不起。”“狗屁!这一沓秘鲁币也值不了一百块钱人民币!”单文使劲儿把秘鲁币扔在桌上。谭老头脸上微微颤了一下,但立即恢复了镇静。单文指着他的鼻子:“你不是自称黄埔二期的吗?我今天就问问你,你是哪年进的黄埔,哪年毕业的?”

  在满屋人眼光的注视下,谭老头慢悠悠地张开嘴:“1927年……1928年毕业的……”

  “不对!”单文打断他,“允许你仔细想想,再说一次。”

  谭老头还拧上劲儿了:“没错!我就是1927年进的黄埔。”

  单文没再纠缠这个问题,把手一摆继续问:“就算你是二期的,当时谁是总队长?你学的什么科?在哪个学员队?”

  谭老头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当时的总队长就是蒋介石,我是步兵科,在第三学员队,当时我和朱德、周恩来是同学……”

  单文伸手做出个停止的姿势:“别说了,你是越说越没人话了,我今天就当着大伙儿的面揭穿你。你也给我好好听着,黄埔二期学员是1924年入学的。”谭老头赶紧睁开眼:“警官,我这么大岁数,难免记错呀……”

  “行。许你记错了,但1924年什么时候入的学不会记错吧?自己学的什么科目,在哪个学员队不会记错吧,学习期间有什么大事不会忘记吧?毕业以后分配到什么地方不会想不起来吧?”这一连串的发问,弄得谭老头眼睛再也闭不上了,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文文弱弱的警察。

  “单文,别跟他客气!把这个老骗子皮扒开,省得他再去骗别人!”刘长路在旁边用眼睛斜着那对胖子夫妇,狠狠地说。

  单文清清嗓子,对谭老头说:“黄埔二期是1924年8月、10月、11月分批入学的。1925年9月分批毕业的,当时毕业的学生四百五十人。总队长是严重,副总队长是张治中,分为五个学员队,其中步兵科是两个队,没有第三学员队!黄埔二期的学生最应该记住的是,在学习期间就参加了第一次东征和平定叛乱的战斗,毕业后分配到国民革命军第一军。”

  看着刘长路、赵鹏程、陈其嘉和许彬佩服的目光,单文不由得挺了挺身板:“你还说什么和朱德、周恩来是同学。朱德根本就没上过黄埔军校。周恩来当时是政治部主任,应该是你的老师才对!就算你是硕果仅存的黄埔生,你能把黄埔军校的校歌唱出来吗?作为二期的毕业生,不应该忘记吧?”

  谭老头的汗下来了,不住地用手去擦。

  “怒潮澎湃,党旗飞扬,这是革命的黄埔。主义须贯彻,纪律莫放松,预备做奋斗的先锋。你会吗?”单文朗诵完歌词,用手拍了一下谭老头佝偻下来的后背。

  “大内!抽烟,抽烟!还得说你有学问呀!”许彬扬眉吐气地看着萎缩成一团的谭老头,给单文点上火。刘长路瞥一眼一直站在旁边已经成惊弓之鸟的男青年说:“你刚才说,谭老头是你什么人?”“我……我爸……”回答得一点底气也没有。“哦,你今年多大呀?”男青年看看谭老头又看看刘长路,磨叽半天就是张不开嘴。

  “快说!别跑这来做数学!现在算来不及了。”

  “我三十……不是,我二十四。”

  单文听了之后马上回过头来惊讶地看着谭老头:“老头,你真厉害呀!你比孔子他爹生孔子的时候岁数都大啊。孔子他爹当时七十三,你行,你七十四岁的时候还能让你老婆怀孕。你繁殖能力够强的。”

  “就算他行,他老婆能行吗?”陈其嘉在旁边跟上一句。

  谭老头抬起头,仿佛拼命为了证实自己的年纪:“这是我和三姨太生的……”

  “呸!别没羞没臊了。觍着个脸还在这儿说瞎话!告诉你,今天你说不清楚,别说是去北京,就是去火葬场也得先过这道关。”刘长路指着谭老头的鼻子骂道。

  胖子两口子全程观摩了这一幕,张着嘴直着眼儿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后面的事情顺利多了,把两个人分开询问,一会儿就都撂了。谭老头和男青年确实是四川人,也确实是父子关系,谭老头今年六十一岁,从二十多岁的时候就走出家门靠行骗为生。偶然的一次机会认识了这对财迷的胖子夫妇,就开始忽悠,先后从他们手里骗走了三万多元。许彬按照老骗子报出的真实姓名和地址上网查询,真没想到他还是两个地方公安局网上通缉的嫌疑人。刘长路开心极了,非要晚上请大家去吃饭。赵鹏程和单文推辞了半天,架不住刘长路盛情邀请,约定了下班后在车站广场集合,大家一起去“朋友海鲜”聚餐。

  “朋友海鲜”在平海算是比较大的饭店了。每天来这里吃饭的人们川流不息,好像吃海鲜都不要钱似的,去晚了还订不上座。还是刘长路让迟玉把他爸爸公司负责招待的单间腾出来,这帮人才有了个喝酒吃饭的地方。两瓶酒下去,单间里的气氛热烈起来了,几个人推杯换盏互诉衷肠。陈其嘉把单文一把拉过来,举着酒杯:“老沉……不对,兄弟,是我错怪你啦,长路都跟我说明白了,以前是我浑蛋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不善喝酒的单文满脸红晕,举着酒杯就是碰不着陈其嘉的酒杯:“你看你,都是黄埔一期的,别,别这么客气!”

  “我干啦!我干啦你随便喝……别回家后让我嫂子罚你睡床铺底下。”

  许彬也举着酒杯凑过来:“其嘉,辈分有点儿乱,有点儿乱。你叫单文兄弟,叫单文的媳妇嫂子,你这是从哪儿论的?罚你自己一杯!”说完“咣”一口把自己酒杯里的酒干了。

  刘长路、赵鹏程和冀锋三个人也是频频举杯。赵鹏程放下杯子一个劲儿地摇晃着脑袋:“长路,冀锋,我真不行啦,有点儿高……”刘长路抢过他手里的酒杯往里面倒酒:“老赵!难得你和我们一起喝点儿酒,今天你就喝痛快了,就算是多了,咱有车呀!开车送你回去。”

  冀锋忙拦住刘长路:“你都这模样儿了还敢开车!我不批准。”刘长路把嘴一撇:“少跟我摆所长的架子啊,就你聪明,我们都傻。我一个电话司机就来,你信吗?”“我不信!”刘长路一指冀锋,意思是你看着。然后操起手机拨通了电话,里面传来迟玉柔柔的声音:“宝贝儿,你在哪了?”“我在306这个单间呢。你嘛时候过来?”“我在你楼上呢。等我一会儿,马上过来!”刘长路放下手机冲冀锋一翻白眼儿:“听见了吧,一会儿就来,你行吗?”冀锋忙摆着手满脸的懊悔:“我怎么把迟玉这个茬儿忘了呢,这地方还是人家帮咱要的呢。”

  刘长路乐了,举起酒杯对着赵鹏程:“老赵,你放心地喝。今天这酒算我敬你的!我佩服你!以后我就跟你学啦,你可不能保守。”

  赵鹏程忙举起杯子:“长路,酒我喝,你可千万别再这么说了,我这点儿玩意其实差得远呢。”刘长路一梗脖子:“你谦虚,说起打现行、搞发现,还有谁能比你强呀!”

  赵鹏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举起杯子和刘长路一饮而尽!这个时候他想起了自己的师傅徐雷,也被眼前这个直率坦诚的刘长路感染着,一股想把事情说明白的冲动不住地在心里翻腾,“我得告诉他,不能再蒙我这个兄弟了”!

  趁刘长路上厕所的机会,赵鹏程从后面跟了上来。厕所里静悄悄的,只有嗡嗡的排风扇声不停地响着。刘长路走到洗手池旁边,一抬眼看见身边的赵鹏程:“老赵,呵呵……我没事儿,不用你跟着我。”赵鹏程借着酒劲伸手搭在刘长路的肩膀上,咬咬牙下了很大决心:“长路!老哥哥……老哥哥,我对不起你呀……”

  突如其来的表现把刘长路弄愣了,他连忙扶住赵鹏程:“老赵,老赵,你真喝高了?没喝多少呀……”

  赵鹏程伸手打断他:“长路,你别拦我,这件事弄得我心里一直挺别扭,要不是今天借着这个酒盖脸儿,我可能就没勇气跟你说了。”看着刘长路疑惑的眼神,赵鹏程搭在肩上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兄弟……其实,其实你走火那件事,是我举报的!”

  “什么?”刘长路瞪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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