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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连载中!《走火》第三章第三节 限期破案

2018-11-01 10:29  来源:中国长安网  责任编辑:黄海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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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色花冠”还在宾馆里静静地等着单文,整整一天没有出去。她在给他打开门的时候笑容依旧:“你回来啦,我还认为你今天晚上要回家呢。”

  单文感觉这话不是对他,而是对那个远在异乡的官员说的,他压抑了一下不快:“本来是来不了的,我特意找领导请了假,明天早晨还得赶回去。”

  “紫色”摆出无所谓的样子:“随便你啦,反正我的滋味你也尝过了,人都一样,什么好东西时间久了都会厌倦的。”单文刚要张口说话被她用手势制止住,“你肯定会说,我和别人不一样。其实,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你可能比别人更虚伪,更善于伪装自己。你这样的软刀子杀人才不见血呢!”

  “你是这样看我的?你知道吗?今天我们单位发生了一起案件,全所的人都赶来参加侦破。早晨已经去晚了就不说啦,直到我请假出来,大家还都没有回来呢!我直接来宾馆看你连家都没回,你还这么对待我,这样说我。”单文可能是让“紫色”气的,有些语无伦次。

  “这能代表什么呢?表示你爱我?还是和我在一起激情的时候不同于你的老婆,短暂的新鲜感还没有消退?”

  单文的表情说不出是疑惑还是愤怒,也许还夹杂着一些伤感:“这些,这些,都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你就是这么看待我们的关系?”

  “紫色”轻轻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她从挎包里掏出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支,缓缓地偎坐在床边,呈现出标准的怨妇形象。这个模样儿让单文又急又气,不知道如何是好,进门时想好的话都忘到脑袋后面去了,也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两个人背靠着背静坐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单文打破了沉默:“我们出去走走吧。平海的夜景很好看,走吧,出去换个心情。”“紫色”有些踌躇,单文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起她,走出宾馆的房间。

  清凉的晚风伴随着街道上的串串灯光,让人的心境舒缓许多,他们俩徘徊在宾馆外的河边,一同看着泛起波纹的河水流向远方。“紫色”此刻仿佛减轻了刚才的郁闷,取而代之的是小鸟依人般的模样儿,依旧挎着单文的胳膊慢慢走着。“你知道吗?本来我今天想一个人去海边的,可总觉得有你陪着会更浪漫,所以就等着你,等你带我一起去看海!”这声音,这场景,还有迷人的眼神,都让单文陶醉。他被这温柔感染着,不自觉地哼起了一首京歌:“每一次无眠,你都浮现。你驾你的小船,云里雾间……”

  “你唱的是刘欢的《情怨》吧,有昆曲的味道,我喜欢。”“紫色”把头靠向单文的怀里,轻轻地接唱:“多少年情不断,我多想抱你怀间,这绵绵的情缘,今又重现……蓝色,我们的情缘又能有多久呢?”

  单文盯着流逝的河水没有说话,把她抱得更紧了。

  张东平给老婆、孩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今天晚上又不能回家了,接着又拨通了常子杰的电话:“常所,我是张东平,地方安排得怎么样啦?”电话里常子杰的声音很大:“放心吧,张所,按你说的在醉香楼订好单间了!一会儿我就去接北京那几位。”

  “住处安排好了吗?”

  “放心吧,两个人一间全套设备齐全,我和宾馆经理谈的价钱,人已经住进去啦。”

  张东平嘘了一口气,放下电话,拿起桌子上全天的工作进展情况,刚要喊单文才想起他已经请假回家了,于是来到派出所调度室拨通指挥中心的传真,把工作进展情况发了过去。随后他来到教导员办公室,推开门,看见韩建强微闭双眼,手里夹着根燃着的烟,四仰八叉地瘫坐在椅子上。“教导,大哥,小心烧了手啊!”

  韩建强被他的喊声唤醒,抖落一下手里的烟灰:“唉,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睡着啦,有事?”

  “我得陪那几个拿尚方宝剑的人去吃饭,估计时间不长,你等冀锋回来就回家吧,咱哥儿几个别都熬着。”

  韩建强当然知道他说的拿尚方宝剑的人指的是谁,摆了摆手:“你还是踏实地陪他们吃饭吧,北京这帮人事儿太多,不好伺候。吃完饭你回去吧,今天我值班。”

  张东平摇摇脑袋:“别啦,还是你回去吧,我晚上得等他们夜间蹲坑的人往所里报情况。教导,就这么定啦。”说完朝外面走去。他边走边想:“得让常子杰给晚上上岗的这帮人紧紧扣,别净躺在车里睡觉了。”

  这顿饭吃得真是很累,张东平和常子杰两个人,直到把这几位爷送回宾馆房间,还一个劲儿地擦汗。常子杰有些迷糊,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还拉着张东平的手:“张所,你,你今天可是拿我送礼啦,酒基本上可都是我喝的……”

  张东平搀着他一起往门口走:“老常,我今天已经够意思了,陪着喝了一杯!一会儿我还得回所里值班,我这可是违反‘五条’呀。”

  常子杰一挥手,很有大将风度地骂了句:“什么‘五条’!我现在可是业余时间!反正我今天是回家了,就,就,就有劳兄弟你啦。”

  张东平连忙说:“没事,没事,我打辆车送你。”一抬头,看见宾馆侧门处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一同钻进另外一边的电梯。女的他不认识,这个男的他可认识,就是单文。他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想喊对方,犹豫着还是忍住了。在这个场合显然不合适。唉……我说单文怎么不对头呢,看来他今天晚上向我请假,就是为了和这个女人幽会呀。这确实出乎了张东平的意料。

  一连三天下来,案件一点儿进展也没有。

  高建从第二天就在平海所督战,每天都要听各组的工作汇报和调查的进展情况。张东平更是着急上火,不时地给几个小组的负责人打电话加压,可还是没有收集上来有价值的资料。整个案子就像驶进茫茫大海之中没有任何导航工具的小船,东一头西一下地瞎撞,不知道岸在哪里。

  张东平在屋里坐不住了。蹲坑守候等不着人,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自己在事前开会动员的时候讲得很明白呀,难道是他们根本没听懂那深层次的意思,还是明白了就是不积极地去操作?北京来的人和副处长高建天天在平海所督战,这无形中就是一种压力。限期一个星期侦破此案,虽然没有告诉下面,但日期还是有的。越早破案对平海所就越有利。离铁路再一次全面提速的日子不远了,最近平远支线那边也不平静,“110”报警电话一个劲儿地往指挥中心打,反映线路上盗窃运输物资的案件严重。站车堵卡抓获网上逃犯的成绩也不理想。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得主动出击。想到这儿,他在心里默默地衡量了一下,操起手机拨通了冀锋的电话。

  “冀所,张东平!你那里这两天还没进展?”

  “张所,我们跑遍了附近的几个村庄,土神瞎鬼的是有几个,可人家都说平时看得挺严,这些人不招灾不惹祸的,咱没办法下嘴啊!”

  张东平呼出一口气:“你呀,我怎么说你呢!你们别总是跟大爷似的吓唬人家,换个办法,想想别的策略。就算是和自己媳妇办事儿,总一个姿势也不行呀!”

  冀锋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小,看来是提防着周围的人:“张所,我想到办法啦,可就是怕人多嘴杂,传出去……怕弄坏菜了。”

  张东平坚决地说:“按你想的办,出了事我扛。另外,别不相信你带的人,让他们都上,不用遮遮掩掩的。本来就是瞒上不瞒下的事儿。这是一锅汤,都在里面煮着呢。”

  冀锋连声答应后撂下电话,走回屋里。屋子里赵鹏程、刘长路、徐玉祥正在一起聊天呢。看见他进来后,刘长路抬脸问道:“又有新指示了?”“还不是给咱们加压拧扣。”冀锋说完对正在卷着喇叭筒的徐玉祥说:“老徐,柳青镇靠近铁路边最近的村是徐庄子吧?”

  “是,这是个大村,九百多户,一千六百七十多人,生活水平一般。”徐玉祥边回答着边用舌头把喇叭筒的口封好,掏出打火机点着火。“我就是这个村的人呀,这地方我熟。”

  “这村里谁说话算数!”

  “那就得说是支书徐文东徐老二啦。”

  冀锋转了下眼珠:“老徐,我有个想法,咱们请徐庄子的支书吃顿饭,你能请得动他吗?”

  徐玉祥疑惑地看着冀锋:“冀所,请是没问题。要按辈分说起来我还得喊他叔呢。不过话说头里,这人可爱占小便宜啊。”

  刘长路凑过来挤咕着眼睛搭话了:“老徐,你都快五十了,他是你叔,还不得七十多呀。看来干部年轻化真是势在必行呀。”徐玉祥差点儿没乐出声来:“长路,你就逗我吧。我说的是辈分,我们农村讲这个。其实他才四十出头,比我还小。”

  冀锋一拍大腿:“说办就办。老徐,你现在就去请他,这地方哪家饭馆最好咱就去哪家。具体的事儿等你回来再告诉你。”

  看着徐玉祥骑着自行车出了院门,刘长路问赵鹏程:“冀疯子这是要干吗?”

  赵鹏程把双臂抱在胸前,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他想干什么,我好像有点儿明白啦。”

  “你明白什么啦?老赵,说出来听听。”刘长路着急了。

  赵鹏程用胳膊一拱刘长路:“你别着急呀。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就等着看吧,保证有好戏。”

  “我看什么呀我看,他能有什么新鲜的呀!”刘长路撇了撇嘴走开了。

  开宴了。徐庄子的支部书记徐二同志被大家众星捧月般地让到中间正座的位置上。他今天自我感觉特别好,下午先是徐玉祥来到家里,告诉他冀所长准备请他吃饭,有要事商量。天还没黑的时候,派出所的车就开到了家门口,冀所长亲自把他从小院子迎出来,在村里众人目光的注视下称兄道弟地一起上车来到了饭馆。坐定了之后,徐支书没用别人劝就先干了两杯,以示自己人很实诚。冀所长也没含糊,举起杯一仰脖儿,也来了个一饮而尽。真是实在人遇着实在人啦,那就简化程序,直接进入主题吧。徐支书夹了口菜放到嘴里,看着旁边一个岁数小点儿的民警立即又给他重新斟满酒杯后,说道:“冀所长,咱都是实诚人,你有话就说!别跟我客气!”

  冀锋把酒杯一举:“徐大哥,你看你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找你喝杯酒了。铁路从你们村里穿过,爱路护路不还得靠当地政府多支持嘛,你说是吧!”村支书在冀锋嘴里愣给封成一级政府了。偏偏这位“当地政府”一点儿不好意思也没有,还举着酒杯一个劲儿地客气着:“应该的,应该的。我老早就教育村里的老百姓啦,让他们爱护铁路。你不信问玉祥,他每次下来巡逻宣传,走村串户的我都支持!是不是呀,大侄子!”

  这声大侄子叫的,徐玉祥心里别提多别扭了,在心里骂道:“混账东西!你是吃着我,喝着我,还占着我便宜。”可还不能着急,因为后面的事还需要他帮忙,只好连连点头说:“是,是,你支持,你支持。”

  刘长路在边上乐了,一捅冀锋小声地说:“这么一会儿工夫,咱们都比老徐大一辈儿,有点儿快,我一时还接受不了。”

  冀锋借着酒杯挡住脸说:“别穷逗啊,这是正事。”然后他继续对着支书举起杯,“徐大哥,咱村里的精神病人平时老实吗?”

  “老实!老实极了,都是良民啊,天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要是咱们教育得好啊!”说完两个人又干了一杯。

  冀锋摇摇头,又进行第二次启发:“他们平时就没有一个人爱出来转转什么的?比如,到铁路边上来玩……”

  支书好像听明白了,他扫视了一下屋里的人,把目光又移回到冀锋的脸上:“冀所长,是不是咱铁路上出什么事儿啦?”

  冀锋很神秘地一只手搂住徐老二的肩膀,把嘴附在他耳朵边上,一只手连比画带说地叙述了半天,听得支书不住地点头:“冀所长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可是现在这样的人不好找呀。”

  “要不怎么找到您了呢,老徐一直跟我说,您在这一带说话最好使!无论什么人都得买您账。所以才跟您商量,您给出个主意。”冀锋说完冲赵鹏程示意。赵鹏程伸手从椅子后面提出两个塑料袋子递过去:“徐支书,这是专门给你带的烟和酒,小意思,一定得收下!”

  徐老二推托了几下接过来放在自己的腿边,用手揉搓着脸陷入思考中,想了一会儿他对徐玉祥说:“老五家的那个傻子,好像是个弱智吧,快三十了数个数还费劲儿呢。”

  徐玉祥说:“你是说老五家的大儿子,那不是个纯傻吧?”

  支书咧咧嘴:“大侄儿,要是纯傻子,还不得把你累死啊。”

  “可他们家这工作不好做呀……”

  “要是好做,你们还找我干吗?”

  冀锋赶忙举起酒杯:“支书真是爽快人!就按徐大哥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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