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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连载!《走火》第二章第六节 “紫色花冠”

2018-10-29 09:19  来源:中国长安网  责任编辑:赵利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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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东平心里这个气呀!这两天事儿还少吗?眼看着任务又要来了。刚和几个所领导研究完方案,内容是怎么保卫从平海所管内通过的提速列车。跟沿线几个驻站警组也打了招呼,说去观察一下沿线周边的治安状况。才下楼就看见这哥仨在站台上滚成一团,帽子和鞋也掉了,仨人的肩牌和领花也歪了,这叫什么事呀!气得他真想过去踹他们几脚。仨人看见领导来了,都拍拍屁股爬起来,像刚参加完自由搏击比赛的运动员一样,不停地喘气……

  “什么话也别说,”张东平用手挨个点着眼前的残兵败将,“都回所里去!”然后气咻咻地转身又上楼了。许彬忙着捡三个人的帽子,单文找回来掉在站台边上的鞋,陈其嘉扣着被拽掉的肩牌,三个人跟着回到派出所。

  刚进楼道,张东平扭脸就冲三个人说:“你们多大啦!忘了自己是干吗的啦?谁也别说话!我什么解释也不听,三个人都回去好好想想今天这事儿。一会儿找冀所去解决问题。我现在没工夫搭理你们,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他冲后面喊道:“小吴!常所!老赵!都快点儿!”单文知道他是在喊司机吴涛,副所长常子杰和赵鹏程。他喊着主管内保的副所长和老赵出去干什么?是不是沿线有重要的事情……作为内勤,单文这个敏感还是有的,想想昨天张所让自己拿的近期沿线治安状况的材料,他感觉沿线肯定有事儿!于是,他瞥了一眼陈其嘉和许彬,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陈其嘉这口气还没消,边揉着胳膊边指着许彬:“你刚才拽我干什么,是拉偏手还是怎么着?”

  许彬听了这句话差点儿没气喷了:“我不拽着你,不拽着你还真让你摔死他是吗?都是一块儿的同事,怎么还真动手了!你真是狗咬吕洞宾……”

  “去,去,一边待着。拿你自己当好人了。”

  “操!就你一个人是好人!”许彬翻了个白眼,转身也走了,楼道里只剩下陈其嘉叉着腰运气呢。

  张东平坐在车里脑子也没闲着,他一边计算着汽车开出来的时间,一边琢磨着执行任务的时候,在这几十公里的铁道线上怎么分段往沿线上撒人。怎么能让民警进到护网里面去,找到自己负责的具体位置。以前铁路是敞着口的,线路两边都可以让人穿行,一年到头撞死不少人,光是处理路外伤亡事件就得耗费很大精力。现在把护网安装上了,老远看上去铁路是封闭了。可老百姓不管这些,你碍着他走道儿了就不行!非得扒开个口子来回地钻。有的地方还把整片的护网拆下来卸走了。不为别的,就为了走路方便。他们走路方便了,可给警察找了活儿了。铁路公安局下达命令让民警去查沿线护网破损情况,民警知道这应该是铁路工务部门的活儿,可命令下来了你就得执行。于是有的应付差事走马观花,有的干脆把工务部门自己方便干活儿留的活门也算在内,有的索性连一个小眼儿都算了,报上来的破损情况五花八门。上面一看问题严重,就责成工务部门去维修。工务部门琢磨你这不是给我们上眼药嘛。行!咱们就对着来!于是人家也加强了巡视线路,一会儿给你报个有人拆护网,一会儿给你报个铁路器材被盗,弄得关系特紧张。他这次也是顺便去关照一下驻站点的警组,让他们和附近的单位搞好关系,别闹得太僵。要不然遍地狼烟,你就是有八只手也捂不过来。

  车到了柳青镇,这是平海所管内位于城乡接合部的小站,驻站点的警长徐玉祥已经在柳青站门口迎着他了。张东平他们几个下车后被徐玉祥让进值班宿舍,看着他找杯倒茶忙碌的样子张东平拦住他:“老徐,你别忙啦,我们坐一会儿就走,还得往前面看看呢。”

  “大老远来的,怎么也得喝点儿水。”老徐客气着。

  “老徐,真别忙了,王站长在吗?”张东平掏出烟来递过去。

  “站长没在,可能是出去啦。”徐玉祥接过烟,“张所找他呀?”

  “没在就算了,这不又快要提速了,你们驻站警组要注意沿线治安,对附近的村民要多宣传,和铁路内部的各个部门也要搞好关系,尤其注意别出影响行车的事儿,真出了事情可别让人家拍咱们头上。”

  徐玉祥不住地点头:“是,是。这点张所放心,柳青这片治安环境还不错,就是外来人口多点儿,但都在镇里打工,离铁道线远。”

  张东平掐灭了烟,对常子杰说:“常所,按咱们事先商量的,你在这等等王站长,沟通一下,我们转完后回来接你。”常子杰点着头说:“行,行。”张东平一行走出屋,跨上汽车又奔下个小站去了。

  教导员出去开会了,张所和常副所长去沿线了,派出所里的领导就剩下冀锋了。他想找刘长路聊聊,也是给对方解个心宽,一只脚还没踏出门口呢,就听见张东平在楼道里的喊声。他赶紧缩了回来,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才知道是陈其嘉、许彬和单文打架的事儿。这仨怎么打起来了?他们平时关系不错呀。想到这他坐回到椅子上,等着这几位找自己来。

  一会儿,陈其嘉进来了,喊了声冀所张嘴就说:“我们仨其实是逗着玩,逗着逗着下手狠了就有点儿着急,然后就动手了,就这么点儿事情。”冀锋就问:“因为什么?”陈其嘉说:“还不是些闲白儿的事儿。”冀锋问:“到底什么事儿?”陈其嘉说:“这事儿怪我。我说单文和老婆办事的时候怕影响孩子休息,两人在沙发上就和,腻乎了会儿一抬头,发现沙发跑客厅里来啦。你说,这俩人多大的劲儿!

  冀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指着陈其嘉说:“你这个陈皮呀,我说你什么好呢,和我还动心眼儿?”

  陈其嘉忙摇手:“冀所,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可以问许彬和单文呀。”

  冀锋把眼一瞪:“你拿我当傻子糊弄呢。我现在问谁去呀?你们都是警校的同学吧,平时关系也不错,估计这会儿许彬早和单文串完供了。你们爱说不说,我也懒得问。都给我写检查去,这事儿等张所回来再处理,自己屁股还没擦干净呢,又动手打架。”

  陈其嘉看气氛有点儿缓和了,就递过去支烟,又打着火点上:“冀所,所里准备怎么处理我们组的事呀?”

  冀锋装傻了:“你们组的事儿,你们组什么事儿呀?”

  陈其嘉一脸苦相:“哎哟,冀所,你就别拿我开心啦,走火的事儿呀。”

  冀锋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陈其嘉说:“到时候你就知道啦,谁让你们串通一气欺骗领导呢。”

  陈其嘉一咧嘴:“得。哥们儿义气害死人啊。我也不问你了,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反正是发昏挡不住死。”说完出屋写检查去了。

  张东平一行回来的时候天已近黄昏,把常子杰顺路送回家了,他问了一下赵鹏程,知道今天是他们值班,他直接走进副所长办公室,看见冀锋还在屋里就问道:“那几个人呢,都还在吗?”冀锋知道他是问刘长路、陈其嘉、许彬和单文。“单文说有事儿先走了,他们仨还在二堂等候呢。叫他们?”

  “算啦,让他们先回家。告诉刘长路停职反省,明天别跟班啦,先在所里做卫生。闭闭他的性!打架的事儿回头再说,过几天火车要提速,忙过这段儿吧。哦,你也赶紧回家吧。”张东平说完刚要出去,被冀锋叫住了:“张所,明天早晨有个警卫任务,级别和车次都在警卫本上了,你别忘啦。”

  张东平答应一声出去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仿佛才有一丝平静。他点了支烟,习惯性地闭上眼靠到椅子后背上。说起来平海所一年到头地接警卫任务,有的时候一天得赶上三四次。都是大领导,都有级别,还都得备好了人马家伙伺候着。没办法,警卫工作是重中之重,谁也不敢马虎。可是总如穿糖葫芦似的往来穿梭,总是高标准严要求,人慢慢地就疲乏了,一产生这种心态,也就不拿这个事儿当事儿了。张东平刚到的时候感觉到这是个问题,警卫任务说没事儿,什么都好。说有了事儿,可就谁也跑不了。所以,他极力地纠正着。他有意地在大会小会上强调警卫工作的重要性,把警戒区域重新划分,尽量科学地安排岗位,不使警力重叠,在使用警力上也不是很忙碌。可就是这样也架不住频繁的任务,最要命的是上级领导还无限地拔高,有规定不按规定办,甚至为了某位首长的家属,或是某位退休的领导干部就得布置许多警力,弄得民警怨声载道。这样的事情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他揉了揉发涨的脑袋,又燃起一支烟……

  单文告诉媳妇说晚上在单位值班,然后一个人偷偷跑到平海北站,他准备接晚上到站的列车,“紫色花冠”就在这趟车上。

  他们没定什么接头暗号,因为两个人都觉得这样太俗气,也没什么必要,打个电话不就能找到对方了吗?单文进站前问清了列车停靠的站台,然后点了支烟站在角落静静地等候着。他平时不怎么喜欢抽烟,今天有点儿压抑不住的兴奋和紧张。他不停地把这支香烟往返于嘴边和手指间,把烟雾全吞进了肚子里面。

  “旅客们注意了,由广州开往北京的38次列车就要进站了,请上车的旅客和接亲友的同志们协助服务员维持好站台秩序,不要拥挤,站到站台白线以后。”广播员在广播列车就要进站的消息。单文一下子从憧憬中惊醒,他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向站台前面走过去。

  火车机车亮着前面的大灯缓缓驶进站台,单文的心越发紧张起来。“紫色花冠”会不会骗自己呢?她要是不来怎么办呢?她到底长得什么模样儿,是不是人们经常在网上传说的恐龙呢?她对自己不感冒怎么办呀?想得越多他越烦,索性不再考虑这些事情,就当对方是自己早已认识的一个女友!

  车停了。人们从各个车厢鱼贯而出,他在10号车厢门口伫立着,下车的旅客从眼前一个个地过去,可就是没有他想象中的“紫色花冠”。他有些沉不住气了,举起电话拨打着她的号码。电话接通了。

  “喂,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你?”他焦急地问。

  “你在哪呀?我怎么也看不见你呀。”对方回答着。

  “我就在10号车厢的门口,车上下来的都是老年乘客呀,我压根儿就没看见一位年轻人。”

  “呵呵,也许我就是一位老年人呢。”

  单文心里立时翻了个跟头,但他还是压抑住自己:“就算您是老太太,也应该让我看见你吧,紫色。”

  “哈哈,你真可爱!回头看看。”单文忙回头注意自己的身后,眼前站立的是一个短头发的女人。她身材不高但很匀称,宽宽的额头下面一双大大的眼睛闪着聪慧的光亮,高翘的鼻子显得很有个性,丰满的嘴唇透出隐约的性感。“你,你是紫色……”

  “警察先生,你认得很准呀。”

  整个夜里张东平总也睡不踏实,刚刚感觉安稳一点儿就被定好的闹钟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起来穿好衣服,揉着睡意蒙眬的双眼出了屋门在楼道里喊了一声:“接车的人起啦!快点儿!”他再进屋拿起帽子,趿拉着鞋走到楼道中央。

  接警卫任务车有较严格的规定,哪个级别的任务都有提前多长时间上岗的要求。今天这个任务是凌晨上岗。

  值班备班的民警一个个歪歪斜斜地从宿舍里走出来,一水儿的痛苦表情,仿佛遇到了半夜鸡叫的周扒皮。张东平也习惯了,扒拉着走在前面的人:“快点儿,岗位都告诉你们啦,抓紧上岗。都别跟扛长活儿的似的!”大家一起出了派出所,发动车的发动车,附近上岗的几个打着哈欠也走了。张东平伸了伸懒腰,在站台上等着一起接车的车站值班领导。过了一会儿,人到齐了,互相点了支烟,一边骂着坐车的不知道下面人疾苦的套话,一边等着列车从眼前通过。然后,又相互客气了一下就回去睡回笼觉了。

  张东平蒙眬中还没睡着,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他真有点儿烦,拿起电话没好气地问:“谁呀?”

  “张东平吗?我是警卫支队赵凯。”

  “哦,赵支队长呀,什么事儿?这么早?”

  电话那端的语气明显透着紧张:“张所,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警卫对象的包车经过你们管内二十公里的地方遭到石击!你抓紧带人去出现场吧!”

  “什么?”张东平的盹儿一下子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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