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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连载中《卧底医生 生死缉毒》第六十二章 孕妇藏毒

2018-07-24 08:29  来源:中国长安网  责任编辑:陈艳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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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迈被抓后,印春荣每次到那个娱乐会所都会不自觉地想起她,也不知道她在戒毒所里过得好不好,能不能戒掉毒瘾。

  张强他们依旧是喝酒、赌博、找女人,疯狂玩乐。他们玩得肆无忌惮的时候,是不会走货的。

  平静得太久,反而让印春荣觉得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裘天又在策划什么走货的新方法,张强已经把事情办砸了几次,裘天会不会因此而弃用他。假如张强被弃用,那么自己跟着张强这条线就白搭了。

  几天过后,张强终于消停下来,除了吃饭以外,基本上都是在住处闭门不出。张强的行为好似信号灯,他一收敛,就证明裘天又要有行动了。

  印春荣这次绷紧了神经,他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让张强偷偷地溜走,即便回房间休息,他也不敢睡着,总是留一只耳朵听着张强房间里的动静。另外,他早早就通知吴永龙,让他派人盯紧张强的住处,确保万无一失。

  “三哥,三哥。”黑子敲了敲印春荣的房间门,叫道。

  “什么事?”印春荣问道。听到黑子敲门,他第一直觉就是要去接货了,要不然黑子不会这个时间点来叫他。

  “强哥有事找你。”黑子说道。

  印春荣虽然一直连鞋子都没脱,但他还是过了好一会儿才给黑子开门。做卧底,每一个细节都要考虑到。如果他一下子就把门打开了,让黑子发现他还没有入睡,肯定会引起怀疑。

  来到客厅,张强和阿雄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待会去收货,黑子和我一道,阿雄和三哥一道。”张强说道。

  “去哪里接货?”印春荣问道。他发现张强用的是收货,而不是接货。

  “阿雄知道,他会带你去。”张强说道。

  印春荣在心里琢磨着,两组人一起去收货,应该只有一组拿的是真毒品,另外一组只是幌子。真毒品到底是张强自己去拿,还是他和阿雄去拿,一时间还不清楚。

  路上,阿雄对印春荣说道:“三哥,待会儿带你去看点好东西。”说完坏坏地笑了。

  印春荣不明白阿雄说的好东西是什么,但看他一脸的坏笑,知道并不是什么好事。

  “还是留给你吧!瞧你小子这个贱样,准没好事。”印春荣说道。

  “不骗你,保证是福利!”阿雄笑着说道。

  看阿雄一副得意的样子,印春荣还真想去看个究竟。

  “到底是什么福利?”印春荣追问道。

  “光屁股的女人!”阿雄哈哈一笑,说道。

  阿雄此话一出,印春荣已经猜到了八九分。难怪张强说的是收货,而不是接货,这次裘天竟然用体内藏毒的方法运毒。这让他有些意外,像裘天这样的大毒枭,一般不屑于用体内藏毒的方法,因为这种方法运得少,成本又高。

  “体内能藏多少货,天哥这生意怎么越做越小了?”印春荣说道。

  “积少成多嘛,蚂蚱虽小,也是肉。我听强哥说,广东的老板急了,再交不出货,天哥的日子也不好过。”阿雄说道。

  “我看强哥最近有点衰。”印春荣说道。

  “那是肯定的嘛。天哥已经丢了好几批货了,再丢货,我怕强哥命都难保了。”阿雄说道。

  “没那么夸张吧?”印春荣问道。

  “天哥心狠手辣!有一次,他的一个手下丢了一批货,他就请杀手把那个人给做了。从此以后,每次丢货,强哥都会提心吊胆。”阿雄说道。

  “强哥都有那么多钱了,为什么还不收手呢?”印春荣问道。

  “他倒是想,可是天哥哪会让他收手。上了这条道,想收手,谈何容易。”阿雄说道。他早就厌倦了贩毒的日子,但他明白收手只有死路一条。

  说话间,阿雄已经将车子开到了郊区,在一栋民房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栋没有装修过的房子,一共三层,占地面积特别大,整栋楼差不多有一千多平方米。

  阿雄敲了敲门,屋内的人问了一句,便把房门打开了。

  “雄哥!”开门的人叫道。

  开门的是一个1.60米左右的小个子,一头金色的头发,两个大耳环吊在耳朵上。印春荣看着都觉得难受。对这种杀马特的造型,他很不欣赏。

  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一股股臭味扑面而来,有尿臊味、屎臭味,还夹杂着一股血腥味。

  印春荣和阿雄进屋后,开门的人迅速把门关上。

  门一关,臭味便更加浓烈,一股股恶心的气味被吸入体内,弄得印春荣一阵阵反胃。

  除了开门的小个子以外,屋内还有四个杀马特打扮的年轻人,看起来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

  除此之外,就是像阿雄说的那样,全是光屁股的女人了。

  每一层楼都有三四个房间,每个房间内都有两三个正在排毒的女人。由于还未装房门,排毒的女人一览无余。她们屁股后面都铺着一层报纸,用来接住排出的毒品,每个房间里都放着香蕉、泻药、矿泉水,用来辅助排毒。

  每层的客厅里都有供排毒女人休息的床,说是床,就是在地上铺了些纸板,在纸板上胡乱丢了些被子。排毒的女人累了,就到那里躺一会儿,等体力恢复些,再继续排。

  印春荣数了数,整栋楼内,一共有三十三个排毒的女人,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挺着个大肚子。

  “三哥,场面壮观吧?”阿雄一脸坏笑地对印春荣问道。

  “怎么都是孕妇?”印春荣问道。

  “孕妇有保护呀!”阿雄说道。

  “什么保护?”印春荣问道。

  “一般人运毒,少则也要判个十年八年。孕妇就不一样了,她们受法律保护,警察拿她们没有办法,无非就是个取保候审,监视居住。”阿雄说道。

  印春荣倒吸一口冷气,孕妇受法律保护,却成了毒贩利用的漏洞, 所以孕妇运毒才变得肆无忌惮。

  “上哪儿找那么多怀孕的女人去?”印春荣问道。

  “这些女人大多数来自四川凉山,也有些是缅甸和其他地方的。只要有钱,要多少,有多少。今天算少的,以后会更多!”阿雄说道。

  对四川凉山,印春荣并不陌生,他曾经到那里抓过毒贩,那是个彝族自治州,有的村子地处偏远,经济比较落后,一些人便打起了贩毒、运毒的主意,甚至逐渐演变成了家族式贩毒。

  缅甸更不用说,常年战乱,部分地区的人民生活条件恶劣,便以种植罂粟、贩毒、运毒为生。

  “她们运一次货多少钱?”印春荣问道。

  “要看带货的数量,多一点的六七千块,少一点的两三千块。”阿雄说道。

  听着阿雄的话,看着正在排毒的女人,印春荣心里泛起了一层苦涩。她们与穷凶极恶的毒贩不同,她们处于贩毒网络的最底层,大多都家境十分贫困,没有文化,冒着生命危险,将毒品吞入体内,也挣不了多少钱。

  在排毒的女人中,印春荣见到有三四个一直呕吐不止,每次刚把香蕉和泻药吃进去,不一会儿又全都给吐了出来。

  当过军医的印春荣一看就知道,那几个女人应该刚怀上孩子两三个月,正处于孕吐的阶段,再加上毒品都是用安全套包裹后才吞进去的,橡胶的味道让孕吐反应变得更加强烈。

  几个女人吐得面无血色,感觉要把整个胃都吐出来了。怀过孕的人都知道,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最危险的,要是家庭条件好点的孕妇,正是受呵护的阶段,连走个路都怕闪到腰,可这些孕妇不但没有被照顾,还大腹便便地奔走几千里运毒。肚子里的毒品随时有可能破裂,不仅自己会死掉,也会害死腹中的胎儿。

  一个女人吐得没有了力气,跪倒在地上,杵在地上的双臂颤抖个不停。

  印春荣走到她面前,问道:“怎么样?”

  女人抬起头来看着印春荣,脸颊上还留着没擦干的泪水,一张枯瘦的脸上写满了痛苦。

  “难受!”女人说了两个字。

  “下次还敢来吗?”印春荣问道。

  女人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说道:“敢!”

  女人的回答令印春荣十分意外。看她那痛苦的样子,印春荣原本以为她下次无论如何也不敢来了,万万没想到她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竟然无言以对。他无法想象金钱的诱惑力到底有多么大,才会让人变得连死都不怕。

  她们此刻哪里被当作人?她们就是贩毒的工具。

  印春荣震惊不已,心痛不已。

  这时,刚才开门的人跑到了阿雄面前,说道:“雄哥,楼上有个女人大出血。”

  “真他妈晦气!”阿雄骂了一句,然后不紧不慢地走上楼。

  印春荣随阿雄上了楼,看到一个孕妇躺在简易的纸板床上,疼得直叫,大腿上都是血,羊水流了一地。从症状上看,她要生了。

  作为一名医生,印春荣很想帮助她;但作为一名卧底,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

  “你们两个过来帮她一下。”阿雄对两个年龄稍大的孕妇说道。

  听到阿雄的话,两个孕妇不敢违抗,走到快分娩的孕妇身旁,帮助她生产。

  折腾了一个小时,终于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印春荣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他真怕那个孕妇难产而死。

  孕妇生下了一个女孩,头被产道夹得瘪瘪的,眼睛还没有睁开。看着孩子,印春荣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在一个毒窝降临,对于孩子来说是何等的残忍。

  孩子本来代表着新的希望,印春荣真不敢想象这孩子长大以后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所以,他舍命缉毒,九死不悔,为的就是让每个孩子的生活都有希望,让每一个人都有希望。

  孕妇将孩子用衣服包裹起来,放在自己身边,怜爱地望着。

  母亲是伟大的。这些人有可恨之处,但作为母亲,她们和其他的母亲一样,她们看孩子的眼神一样温柔,一样充满无限爱意。

  她在床上躺了没多久,又艰难地蹲了起来。她要把体内的毒品排出来。毒品在体内越久就越危险,不管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刚出生的孩子,她都不能让毒品在体内破裂,她要活下去。

  “最怕遇到生小孩的了,恶心,麻烦!”阿雄说道。

  “以前遇到过吗?”印春荣问道。

  “遇过几次,第一次时,确实把我吓得够呛。”阿雄说道。

  “这些女人怎么快生了还来带货呢?”印春荣问道。

  “三哥你是不知道,对她们来说,怀孕就是她们的保护伞,不趁着怀孕的时候多走几趟,她们哪儿来的钱用?”阿雄说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并不是句空话,这句话在毒贩的圈子里,每一天都有人在演绎着。

  用阿雄的话说,这些女人排完毒后,又会马不停蹄地赶到边境,再一次运毒,一直到她们生下孩子后才会停下来。

  印春荣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有一个孕妇在排毒时突然倒下,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看她也不过怀孕五六个月的样子,不可能是要生产,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流产,另外一个就是毒品在体内破裂了。

  倒下的孕妇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然后全身抽搐,接着双腿一蹬,便咽了气。

  她死了!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印春荣闭上眼睛,心在滴血,他不忍心再多看一眼。那孕妇腹中的毒品破裂,没有医疗设备,即使再高明的医生,也无法挽回她的生命。

  死去的孕妇依旧是光着身子。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都没有给自己找到一块遮羞布,由于在地上打滚,身上沾满了灰尘和排出来的粪便。

  阿雄似乎已经见惯了这样的惨剧,他对两个马仔说道:“拖出去,处理掉。”

  两个马仔拿过来一个大麻袋,将孕妇的尸体往袋子里一装,便拖了出去。

  可以想到那两个马仔将尸体拖走以后,要么找个地方挖个坑胡乱一埋,要么直接找个偏僻的地方一扔了事,或者干脆沉到哪条河里。没有葬礼,没有花圈,她会像一条死狗一样被随意丢弃。

  一个人以这样的方式死去,看着不免让人心寒。死得过于窝囊,无任何尊严可言。

  这个孕妇突然死去,在排毒的孕妇中引起了一阵骚动。在片刻的惊慌之后,她们又更加卖力地排毒。

  她们都不想死,都想尽快将肚子里的毒品排个干净,只得不停地逼迫自己吃东西,拉完又吃,吃完又拉,反反复复地折磨自己。

  一幕幕惨状,看得印春荣触目惊心。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憎恨她们,还是该同情她们。

  憎恨是因为她们不把自己当人看,为了钱,不顾自己和孩子的安危,甘愿充当毒贩的马仔;同情是因为她们都处于社会的最底层,没有文化,才会被毒贩利用。

  又过了两个小时,排毒的孕妇差不多已将肚里的毒品排干净,只有几个孕妇还在挣扎着。一个马仔往正在排毒的孕妇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你他妈的倒是快点呀!”

  排完毒的孕妇将毒品洗干净,装在密封袋里,到阿雄那里领钱。

  阿雄将准备好的钱摆在桌子上,根据排出的毒品量付钱给孕妇们。

  刚才还一脸痛苦的孕妇们,在拿到钱后,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完全忘记了刚才的痛苦和那个死去的女人。

  印春荣难以理解挂在孕妇们脸上的笑容,它像蒙娜丽莎的微笑一样无法解释。不同的是,蒙娜丽莎的微笑充满了迷人的美,孕妇们的笑却充满了愚昧、无知和麻木。

  看着孕妇们的笑容,印春荣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她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犯罪,运毒对她们来说,就像是打了一份报酬丰厚的零工,打一次工,就相当于她们一年的收入,即便痛苦,甚至可能会丧命,但在她们看来,似乎都无关紧要。

  两个埋尸体的马仔回来后,印春荣发现他们手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

  一个马仔将一包毒品搁在阿雄面前,说道:“雄哥,这是那女人肚子里的货。”

  放在桌上的毒品还沾着红色的血,那是两名马仔从孕妇的肚子里剖出来的。

  印春荣拳头紧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没想到这两个看着不过二十岁的人,如此心狠手辣,连死人也不放过。

  从医多年的印春荣难以想象那是个多么血腥的场面:在荒郊野外,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借助手电筒的微光,用匕首划开孕妇的肚子,将肠子、胃,还有那没成形的孩子一起剖了出来,然后再从胃里和肠子里将毒品取出。

  即便是医生,遇到这样的事,也应该会双手发抖。印春荣不明白,这两个马仔如何下得了手,真是残忍之极,毫无人性!

  当人丧失了人性,那可比禽兽要凶残得多。

  从排毒窝点出来后,印春荣的心情迟迟难以平复。多年的缉毒生涯,他自认为什么惨剧都见过,但今晚所见的超乎了他的想象,差点让他情绪失控。

  夜色阴沉,乌云密布,罪恶暂时隐藏在黑暗中。

  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熠熠生辉,在黑夜中照亮每一条街道,也把天幕映射得五颜六色。

  这万家灯火令印春荣略感温暖和欣慰。热爱生活的人才会觉得城市的夜如此美丽,他们是城市的建设者和守护者。

  与贩毒者的丑恶罪行相比,踏实生活的人才是主流,他们和印春荣一样坚守正义,痛恨罪恶。

  所以,印春荣很快调整了心态,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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