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村的阿祖又在吸毒了,我们组织了几次上门抓捕,都扑了空。
下午4点多,我和同事恒子又到了大房村,敲敲阿祖家门,没人应。我们与隔壁的王大娘聊起了阿祖的事。前两年,阿祖开了家小厂,手头有了闲钱,就和社会上一些吸毒的人混在一起,把自己家小厂吃光败掉不算,还欠下了一屁股债。王大娘说起阿祖,叹了口气说:“她母亲阿芬也不容易,老公死得早,对阿祖这个儿子太惯了,才把他惯出祸害来……”我问大娘近期有无看到阿祖,大娘说:“十天半月没有见到他了,不过,要在以往,阿芬早就心急火燎四处去找了,这几天,我看她倒蛮踏实的,莫不是……”听到这儿,我心里一动。
没多久,阿芬提着一篮菜回来了,见到我们后,她厌烦地对我们说:“跟你们说过多少次,我们阿祖不在家,你们再来多少趟都是白搭!”我低头一望,篮子里有香肠、鸡爪等下酒的小菜,心里更是有了底。阿芬开了门,屋里值钱的家当都被卖了还债,显得空空荡荡。阿芬陪我们楼上楼下转了几圈,没有看见阿祖。前几次,我们都看过了,他家还真没有藏人的地方。
我和恒子坐在底楼厅堂里,做阿芬的思想工作,阿芬道理都懂,可她就是舍不得儿子再去吃戒毒的苦。说到最后,阿芬就是咬定儿子不在家里。但种种迹象表明,阿祖肯定在家,那他又会躲在哪里呢?厅堂有5米多高,顶上是玻璃天井,在东墙上离地三米多高的地方,有两块一米见方的装饰木板,上面雕着万年青图案。我打量了一番,忽然发现其中的一块木板下面,有几处明显的剐蹭痕迹。
我一回头,就看见阿芬慌乱的眼神,又瞧见西墙上架着一个竹梯,我对恒子使了个眼色,对阿芬说道:“我们走了,下次见到阿祖,劝他自己来派出所。”阿芬连声说好。我们刚走出大门,阿芬就急着想把门关上,我用手一挡,拍了一下脑袋:“哎呀,我的检查证忘了拿。”接着,我快步走回厅堂,果不出所料,其中那块木板被推开了一半,里面正是探头出来张望的阿祖。
我爬到上面看了看,里面1米见方,两米深,有被子、枕头啥的,俨然一个防空洞……阿祖垂头丧气地跟着我们去了派出所。
(王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