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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播报

邂逅在硝烟散尽时

2016-12-21 11:23  来源:中国长安网  责任编辑:闵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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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清明时,这是我第27次来到这无法忘怀的麻栗坡。

  “先生,你到哪里?”我一落坐,出租车司机亲切地问道。

  “我到麻栗坡烈士陵园。” 

  “哦,听口音是外省来的。”

  “是从贵州来的。”

  “听口音,师傅应该是船头一带的人?”

   “是的,看来你对这里很熟,连小地方的口音也能分辨出来。”     我突然觉得这司机的口音好熟,我转眼一看,让我大吃一惊!“啊!杨连长!我是王小强啊”,她一个急刹车让我的头差点碰到车的前挡玻璃。是她?真的是她!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三十年了,我一直寻找她,我好像在做梦。

  那是八五年七月的一天,西南边陲狼烟四起,烽火连天,时任农场民兵连长的她,负责组织送粮送菜送弹药到前线高地,虽然她还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俏丫头,但她那刚毅的性格,沉稳中不乏灵秀,勇敢中不乏机智,让人感觉谁说女子不如男。

  她和副连长陈克相识相爱了四五年,原本是“五一”结婚,可惜就“五一”前夕的一个晚上,副连长陈克带领侦察小分队前出执行侦察任务时拌响了地雷……随即敌人迅速包围了他们,据说陈克的尸体也被抢去“展览”了,由于陈副连长是战前临时从其他部队加强到我们阵地负责敌情侦察的,关于他后来的情况就随着硝烟的散去渐渐被人遗忘了,我也没有办法与他的部队联系。

  她强忍悲痛,无数次穿梭于敌人的枪林弹雨之中,她就一

  个信念,一切为了前线,一切为了指战员,为了自卫反击战的胜利。有一天我见她消瘦了,我心里酸酸的。     我说:“杨连长,你不用每天这样奔波,这里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你们把弹药物资送到一号联络点,我会派人来与你联系。”

  她说:“那好,我明天就不来了。我去组织农场的职工到附近村寨收购些蔬菜,战士们天天吃压缩干粮,压缩罐头,时间长了不好,没力气打敌人我们可担当不起。”她依然非常乐观。

  “哈哈,还是你想的周到,战士们好几天没有吃蔬菜了,看着干粮心里都想吐了。好,明天派通信员小张下山,接到物资装备齐备信号后,深夜我派人下山搬运,代我们谢谢乡亲们。”

  第二天凌晨,通信员小张利用大雾掩护向联络点进发,阵地距联络一号点虽然才十余公里,由于受山岳丛林地沟深林密,视线不好和敌情因素影响,可以说是寸步难行。天黑前能够到达目的地也很困难。晌午时分,敌军一反常态,改变凌晨攻击或夜袭战术,炮火像发疯似的向我军阵地实施火力突袭,企图向我军阵地反扑,我军炮兵也没有给敌人太多机会,很快敌军炮阵地哑了,我军阵地又恢复了平静。

  炮声停了,我急忙组织抢救伤员,可惜一个人称“小秀才”的战士杨阳牺牲了,他在猫耳洞里天天复习,准备报考军校,他的军校梦、将军梦在这个阵地上永远不再醒来。小张的电台也失去了联系,电台一直呼叫通信员小张,可就一直没有回音,我立即通过电台和农场民兵连取得联系,很快就联系上了杨连长。

  杨连长立即组织民兵小分队,按照我们提供的小张的行进路线图进行寻找,子夜时分,杨连长在电台里通报,小张牺牲了。当我得知小张牺牲的消息,我的心碎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像天上流星般瞬间陨落了,当时的战场情况不允许我们去为他送别。只有指导员组织大家给小张家捐了三百块钱。指导员说,小张是独儿子,政府给他父母那几百元的抚恤费,最多只能买头牛,我们希望这钱能给他的父母多送去一分安慰。当时,我除了大哭一场,却什么也做不了。

  一年过后,其他轮战部队接防,我们连撤出阵地休整,我立即去了烈士陵园,好不容易在一个土堆前的石碑上发现张鸿运的名字,我仔细辨认,是通信员小张的。杂草长满了他的坟头,坟堆旁红硕硕的三角梅像我们的战友默默的陪伴。我只能默默地给他的坟头捧上新土,任凭泪如雨柱,可惜没有找到副连长陈克的坟墓。当时我想,敌人对他一定非常残酷,我在心里默默地为他们祈祷,为了国家、为了脚下的土地而牺牲的战友们一路走好。

  我向正在修建墓碑的人说,“你们优先给他修一下好吗?他爸、他妈因痛失儿子都先后走了,他的亲人就只有我了!”我把随身带的一包烟全部发给他们,也给小张点了一支放在他的坟头。此时,为革命烈士掘墓的人在我心中也是英雄,他们在为减轻烈士亲人的伤痛,为了人们不该忘却的纪念从事着崇高的事业。     “王连长,陵园到了!”她打断了我的回忆。

  “哦,是到了。”我和杨连长一起走向小张的坟墓走去。我边走边对杨连长说“我转业后安排在一家工厂,后来工厂改制下岗了,我到昆明开了一家遵义豆花面馆,生意还不错,有机会我请你去品尝。后来,我去农场找过你几次,那里的人有的已经搬走了,也说不清你去了哪里,但我每年来这里,小张的坟头都有人来送鲜花送水果,我猜应该就是你”。

  “是的!我每年都来看小张,希望他在那个世界不会孤单。那我还是让你先接听一个电话吧”说着,杨连长与电话那头的人交换了几句便将电话给我。

   “喂!我是陈克,你是王连长吗?”

   “陈克?你还活着?……”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我哽咽了……

  听杨连长说,陈克带领的小分队全部牺牲了,第二天,是友邻部队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陈克,他腿被地雷炸伤了,一点儿也不能动弹,电台被炸毁,当他在后方医院苏醒时,已经是半个月以后……她的泪水不停地滑落。

  他一直没有联系我,不想让我陪伴他那残废之躯,三年后也是清明节前的一天,他在他战友陪护下来到这里,正巧碰到我,从此,我们就相依相伴到今天。

  硝烟散去了,那被炮火洗礼后的山峦依旧绿郁葱葱,耸立在祖国南疆。岁月流逝,我的战友,我的兄弟姐妹,曾经帮助我们赢得胜利的父老乡亲,你们在哪里?苍松翠柏映衬着一排排坟茔,还有那高耸云端的“人民英雄纪念碑”仿佛诉说一个个鲜活生命的不朽传奇。静悄悄的山岗,静悄悄的陵园,一个个年轻的士兵们,好像太累太困了,在静静的熟睡,我不忍心吵醒他们……硝烟散去了,我们在这里邂逅。

  (杨知奇 贵州省监狱管理局新闻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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