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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落尽

2015-08-19 09:52:44 http://www.chinapeace.gov.cn/ 来源:湖南长安网 

  如果情泪真能种出情花,那阿黛儿的眼泪,能生出铺天盖地的花朵。——这是台译版《阿黛儿·雨果》的简介。我喜欢老电影,尤其喜爱带有一点法式浪漫情怀的老电影。影片《阿黛儿·雨果》几乎摆脱了所有刻意的电影技巧,将关于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最为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以最自然地形式呈现出来,带给每一个人最为原始的感动。这是爱的经典,毋庸置疑。

  法国是一个到处充满了浪漫和旖旎的爱情国度,故事里的阿黛尔与这里的人们带所给我们的也是让人窒息的浪漫气质。阿黛儿·雨果作为大作家维克多·雨果的二女儿更是这浪漫爱情的化身。阿黛儿有着坚持,有着抑郁,有着释放的爱情曲调,诠释了自我心里对于爱情的近乎疯狂的追求。

  离你最近的距离,路途最远,影片一开始就把阿黛儿·雨果驱逐出其父亲维克多·雨果的视线,从欧洲到加拿大的哈里法斯,再到巴巴多岛,维克多·雨果始终只是以一种画外音的形式出现。阿黛儿在她生命里始终摆脱不了名人父亲对她的影响,但是在影像里维克多·雨果的缺失,却恰恰满足了阿黛儿自我理想现实的可能。在这样的近乎单纯的影像里,阿黛儿成就了她的绝对自我,她从不关心别人的看法,或许,她重读了人们对于爱情的理解,弱化了道德的界线,享受着纯粹的精神生活和与别人不同的生命形式——这也注定了她生命的悲剧。这像极了影片《她比烟花更寂寞》的大提琴家积琪琳的人生悲剧,她们故事的结尾不同,但是创造悲剧的都是她们自己。

  影片大多采用近景和特写,把阿黛儿的美丽执着和这注定的悲剧结合起来,给人一种窒息的痛楚。阿黛儿美丽的眼睛似天使般纯洁,但是眼睛里有一种欲望,她无法掩盖其潜意识里的原始动机和罪恶。阿黛儿放大了这种欲望,她毫不掩饰的把自己放置在现实的高度上,让它暴露在众人排斥的社会中。为了让这样的虚伪成为现实,阿黛儿成了谎言的主体。她无时无刻在用谎言掩盖事实,也用一次次的谎言掩盖原来已经暴露的谎言,这样周而复始,最终她也为这些谎言失去了自由——阿黛儿不断陷入一个可怕的噩梦中,她在梦里溺水窒息,绝望的挣扎。

  阿黛儿和父亲一样拥有天才般的写作才能。在影片中,阿黛儿一直在记录着,记录着她对宾生疯狂的爱,记录着她濒临的死亡。在自我的镜像里,阿黛儿·雨果越来越极端,这使影片在杂乱中保持一种表面上的井然有序。在阿黛儿意识濒临崩溃的边缘,她生命里最重要的就是那些她所记录的书和文字了。在贫民收容所时,一个女人窥视阿黛儿的衣箱,“别碰它!那是我的书”阿黛儿几乎疯狂的保护着她的书箱了。

  在导演特吕弗的电影中主人公往往是那些在荒诞的生存境遇中辗转、挣扎,终于在一种不自甘的随波逐流中缓缓地毁灭的“小人物”。放置在精神分析的视野中,阿黛儿·雨果没有随波逐流,但是却在潜意识里把自己放逐了,她没有逃脱命运的悲剧,在对宾生的爱的追逐中,她把自我牢牢地套锁在荒芜的镜像里。然而,“忘我的他恋就是强烈的自恋”与其说阿黛儿 雨果的对宾生爱的沉沦、刻骨铭心,不如说阿黛儿是在变态的挥霍自己的爱。在潜意识中,她企图在爱人那里获得一种终于完美的理想自我的镜像。但是,在偏执的爱情境遇里,没有哪一种世俗能够忍受和承受这样的爱情。

  影片最后并没有用刻意的镜头来表现阿黛儿·雨果的绝望,只是一点点的枯萎,像绽放在黑夜的鲜花,在逆行的轨道里一点点的死去。这种死亡代表一种重生,是女性的重生。

[责任编辑:王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