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以为,到了我这个岁数,青春已经和我说拜拜了,但总编室的兄弟姐妹们都鼓励我说:“在奶爸里面,你最年轻;在年轻人里面,你最成熟。”我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逻辑,但既然大家这么信任我,我非常愿意和大家分享一下我对青春的理解。我没办法像前面几位那样慷慨激昂、青春飞扬,所以只想给大家讲几个我身边的小故事,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我认为这就是我们的青春故事。
第一个故事的主角是总编室的另外一位奶爸——博超。我记得那是去年初冬的一个周五,我早早地来到了办公室。一般来说,我每天来得最早,办公室的门都是我开,但那天我却发现门没关,进去一看,值夜班的柴大师正红着眼睛在抽烟。这才知道,前一天晚上有重要的外事活动,由于时差的原因,稿子早上还没有到,夜班已经熬了一个晚上了。
过了一会儿,博超过来还我行军床。原来,他爱人出差,孩子只能由他来带,小丸子来到办公室和他一块儿上夜班。但后来孩子实在熬不住了,博超就来拿了我的行军床安顿孩子睡觉,他自己继续等稿子。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的一版上午10点才定版,这也创造了本报的一个纪录。当天晚上,博超依然按时到位上夜班。
总编室编辑的平均年龄在34岁左右,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尤其是像李微、李娜、袁正兵、柴春元他们几位,孩子都很小,需要更多的照顾,但他们从不因此耽误工作。如果需要加班加点,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承担下来,从来不提条件。有好几次,李娜的女儿在家生病,李娜都坚持到单位编稿、做版,最多在电话里遥控家中老人照看孩子、去医院看病。
还有国民,今年一月,他爱人生病住院,需要有人陪侍,孩子偏偏这时候也发烧,家里人手实在忙不过来,他不得不请了几天假到医院陪护。等到爱人病情稳定,他又回到单位,马上投入到紧张的夜班中。
说到夜班,让我想起了一件事。今年年初我刚调到一版上夜班的时候,庄永廉主任曾经关切地问我:“你有孩子了吗?”我说孩子已经三岁了,然后她就意味深长地:“噢,那还好。”我没弄明白生孩子和上夜班之间有什么样的联系,但这让我不禁担心起来,我们上夜班的队伍中还有两位未婚的女士——郑智和张灿灿。
今年春晚的一曲《时间都去哪儿了》让大家都去翻检自己的时间都做了些什么,我们也在思考,我们的青春都去哪儿了呢?我想,那可能就在一篇篇稿子里、一个个版面中。
习近平总书记说过:“现在,青春是用来奋斗的;将来,青春是用来回忆的。”我想,我们的青春曾经奋斗过,这就够了。
(李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