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的逝去时光,已与今天有了疏离,这种疏离让人注目,带给人一种淡淡的忧郁与哀愁。由于疏离,我们切断了它与现实的其他联系,也切断了我们自身与其他内在外在的联系,她像一座艺术品,高高的放在心灵的架子上,让我们充分的瞻观、体味。过去的一草一木、无意义的光影、鸟儿翅膀的扑打声、甚至尖锐的痛苦,也让我们觉得非常特别,由是诞生了一批批的艺术作品。可以说,没有回忆,就要减少一半以上的艺术。
比我们的回忆久远的过去,成了历史学的范畴,归于社会科学领域。从古至今,多少大家以此作为方向,毕一生之力,研究某一方面的未解之谜。林林总总,历史著作浩如烟海,值得我们去浏览,徜徉其中,有意想不到的乐趣与收获。以史为镜,我们甚至能够偷窥到现实的方向。
再远一些,就是考古的天下了。凭借一副壁画、一个不起眼的物件、有时可能是毫无情致的点滴遗存,学者们得以展开想象力的翅膀,描画出完整的人类生活的画图。这是了不起的创造,比谈恋爱甚至更引人。观者进入其中,除了了解研究成果描述的昔日生活画卷外,还得以感受考古学家的才华与浪漫。
更为久远的则是地质学家、地球物理学家、天体物理学家的领域了······
未来,是值得期待的,经过现在的加减乘除,加上未为我们注意的因素的加入,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们给其中注入了过多的主观因素,期待爱情的降临、期待孩子的出生与健康成长、期待国运昌盛、期待环境的改善与科技的发展,我们努力于期待结果的出现,也极力促成她的出现,这里往往是诗人与梦想家的天堂。
而现在,就是今年、今月、今日、今时,身边是繁复的现实,是多元的方程,有来自我们内心的向往与需求,这有时高尚有时甚至卑劣,有来自身外的,如爱人的想法与奢望,孩子的追求与物质要求,亲朋的喜与乐,单位的要求,希望天气好一些,希望收成多一些,愉悦与烦恼反反复复,享受与压力焦虑纠结在一起,快乐时忘却了别人的不幸,困惑尴尬时未能留意春叶的萌动、蟢子的飘飞、夏雨的滂沱之美、秋叶的舒缓坠地、昆虫的生死及鸣叫······
然而,我们不妨想一下,今日,不就是明日之昨日吗,不久之后,回想今日,我们又生疏离之感,又生距离之美,对今日之逝去,我们又有忧郁与哀愁了,何不处身今日,仿佛回到过去一般,我们多元化地享受观察与体验之趣。又如同提前进入未来,窥知今日之态势究竟会发展为什么样子,为什么发展成这个样子。这种穿越之感正是许多人追求的,不是有一番特别之趣吗?
写今日的文章,最多的是新闻报道,其实这也是我们最为关切的事情,在战乱时尤其如此。古人所写的《明日歌》、朱自清的《匆匆》,则是难得的注目今日的作品,但其侧重点是告诫人们珍惜时光、时不我待。我指引的视角则是要让你我享受今日的魅力,体验一种诗意的优雅生活。真正的超脱现在,以另一种眼光看现在不大可能,但有这种意识是必要的,既过一种悠闲雅致的生活,又能减轻些现实的压力。
作者单位:西安市临潼区人民法院 张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