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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

2013-11-19 14:14:11 http://www.chinapeace.org.cn/ 来源:首都政法综治网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它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收音机里,忧忧郁郁的朴树忧忧郁郁地哼唱着,这让我仿佛回到2003。

“那些花儿”是歌手朴树2003年推出的新专辑《生如夏花》中的一首单曲,据说专辑大卖,短短一个星期已经售出30余万张。从前的小朴叛逆、讷言、长发遮面,沉寂多年后明显有了变化,长发剪短了,话语比以前多了,曲风趋于电声化,也拥有了拥趸无数。

每朵花儿都在为绽放而努力着,一直绽放的还有我们曾经爱过的歌手崔健。身穿黑衣,头戴白色红星帽的崔大哥已于日前在万事达完成了他的个人演唱会。从实而论,岁月如飞刀,记忆中和现实中的大哥确实已经有了很大差别,但这已不重要,《一无所有》、《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一块红布》、《假行僧》、《花房姑娘》……这些经典的歌曲,已经成为一段纯真往事的记录,一个逝去时代的回忆。

坚持应该算是一种最难得的胜利吧。顽强的崔先驱顽强地绽放着,然后是《1942》。这部2012岁末的大制作,汇集了张国立、陈道明、徐帆、冯远征等众多明星。这些人里,有咸鱼翻身的,有曾被称作烂片之王的,还有龙套多年不得出头的,经过多年的不懈努力,如今也都以各自的方式大红大紫着……

若干年前的我,也如同一只风中摇曳的小花儿,在朝阳法院一个边远的派出法庭绽放。彼时的我刚刚参加工作,每日里以工作上一星半点的成功为快乐,因为年轻,因为新鲜,所以颇见执著。一晃经年,此时的我依然在法庭绽放,因为热情,因为责任,所以执著依旧。

13年前的双桥法庭,办公条件有限,两个对门的办公室要共用一部电脑和电话。因为电脑总不够用,于是为了打份判决,我们常常要偷偷去使内勤的电脑。内勤大姐很厉害,可不能让她发现……一段忙碌、简单并快乐着的经历。

2000年,冬日里报结后的明媚午后。我、李戈、谢震、刘鹏、曹璐……一群民庭的年轻人,开开心心地从物华写字楼里走出来,一路向南,我们的目标是蓝岛大厦——打游戏。空气有点冷,但无忧无虑。

2003年,司法考试再次没有考过,终日混迹在一群大姐队伍中,听着她们饶有兴趣地讨论着家庭和孩子,每天垂头丧气地复习着司法考试。不开心。那时候,每天伴随我给我慰籍的便是那首“那些花儿”。

2007年初,我参加竞岗来到奥运村法庭。每天,都要踏着夜色从大屯到木偶剧院门口换车。望着灯火闪亮的木偶城堡,有时候,会想到放弃。就这样坚持了下来,那一年,我超乎自己预料地完成了审判任务。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2009年的2月20日,我被区人大任命为审判员。那时的我,还在研究室工作。“数九寒天下大雪,天气那个虽冷我心里热,我从那前线转回来,胜利的消息要传开,哎咳哎咳哟嗬嗬嗬。”我想,我那时的心情和小刘差不多吧。那天也下雪了。

那时候,我没有想到我会和木偶城堡再次有了关联。因为那之后不久,我便来到了亚运村法庭,每个加班结束的夜晚,都会再次看到木偶城堡的灯火闪亮。在这里,我和大家一起度过了4年的快乐时光,这也是我人生中一段非常快乐的日子。

2012之前的这十几年,身边的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年,我们一同来到法院工作的是10个人,那时,大家同吃同住同劳动,每天都在一起,会憧憬我们一起组成合议庭审理案件,会幼稚地讨论我们当中谁会最先离开法院。后来,小爽离开了,媛媛离开了,华子离开了……他们中,有离职做律师的,有到公司做法务的,有在大国企的,还有调动到其他机关单位的。现如今,留下的还有4个……有时候,我会喟叹人生的际遇各不相同,一班好友的各自散去,喟叹曾经共同的美好梦想永远无法实现,但仔细想来,每个人都在选择着自己的生活方式,每个人都在积极地追寻着自己的定位与目标,这已足够,无从评价选择的对与不对抑或好与不好,只要是积极、努力、向上的。

2012之前的十几年,无论是生活状态、工作岗位,还是执法环境、司法理念、甚至对于法律的思考和认识都在改变。十几年前,合同法刚刚颁布,婚姻法没有修改,大家不知道物权法、侵权责任法为何物。十几年前,我还是个书记员,会在一个寒冷的夜晚,一个人骑着自行车,挨家挨户送传票。第二天师傅才知道,对我连声夸奖,我沾沾自喜。如今,我已经独立办案多年,和书记员不停念叨的是要加强自身保护。十几年前,会有一大群年轻人一起去打游戏的有趣经历,而如今,2、3年一次的聚会人也凑不齐,大家都在被繁忙的工作、家庭的琐事牵绊着……

有时候,我会觉得花儿的绽放和人生的成长是有着相似之处的。花儿的绽放需要土壤、阳光和雨露,人生的成长离不开环境、机遇和帮助。同样都会遭遇风雨和挫折,所不同的是,花儿的目标只有一个——绽放,它不会有怨言,不会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只是一味地不停生长。而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常常会和自己的心结抗争,很多时候,阻却我们前进步伐的不是环境、不是机遇,其实是我们自己。生活中总会有高潮和低谷,也会有忧伤和欢乐,这都已不重要……

坚持,或许是一种最难得的胜利吧。

不禁想起9年前,朴树在“那些花儿”的发片会上说的话。当主持人问他,绽放的感觉是怎样的。他想了想说:我只希望绽放得久一点。记得泰老师曾经说过:生如夏花之绚烂!衷心祝愿我们每个人都有绽放的明天!

[责任编辑:朱诗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