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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味道

2013-02-26 15:54:48 http://www.chinapeace.org.cn/ 来源:北京法院网 

    年,是传说中的一只恶兽,但过年,却是中华民族最为盛大的一场节日。我相信,年,之于大江南北、不同年代的人,会有不同的记忆和味道。对于出生在1985年、但又已离家10年的我来说,年的味道,我是渐渐才懂。

    记忆里,年,意味着新衣。我有两个表姐。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会有穿不完的衣服,当然,是旧衣服。虽然还是小屁孩,不至于会对妈妈给我套上的衣服挑三拣四,但我知道,它们是姐姐穿过的衣服。我很盼望过年,会提前很久就开始惦记着。因为我知道,在那天,我能理直气壮地要求换上只属于我自己的崭新的漂亮的衣服。小心思里还会默默盘算着计较着要从头新到脚,有时甚至是有意识地会把新的东西攒着留着等着过年。外套当然要是新的,毛衣毛裤也要是新的,最好连带着袜子鞋子都要是新的。

    记忆里,年,意味着花炮。每到过年,爸爸总会拎回很多简易包装的塑料盒,满满的,全是花炮。那时候,还住在一个小学里,小小的操场就是我天堂。我总是期待夜幕降临,蹦跳着拉上爸妈,燃上支香,在操场上点起花炮。我的最爱,是一种嗖的一声带着亮光冲上天空,四射着绽放出灿烂烟花,然后坠下一只降落伞的花炮。我会很紧张地盯着、听着,举着手电,四处寻找。碰上运气好,很快就能找到,我便喜气洋洋地、小心翼翼地把它收起来。赶得不巧了,需要花上很长时间,有时甚至要等到第二天。于是,寻找降落伞便也成了一个让我钻出温暖被窝的动力。

    记忆里,年,意味着压岁钱。似乎是在五六年级的时候,对压岁钱有了概念。等到寒假结束,同学们还会凑在一起,互相“炫耀”着说自己收了多少压岁钱。再然后上了初中,渐渐有了自己的主见和心思。开始很正式地跟妈妈“谈判”,要求按比例“提成”压岁钱。妈妈会根据我当年的考试成绩、日常表现来综合决定我的压岁钱占有比例。20%,30%,50%,直到上大学以后的100%。正儿八经地,我去银行开了个户,存定期,也曾跟风买过国库券。家里人开玩笑要找我借钱,我总说,存着呢还不到期。于是得了个“广东牙刷”的名号。到上大学后,还因为存着笔小钱,被宿舍姐妹们打趣称作是“小富婆”。

    记忆里,年,意味着春运。2002年,我离家上大学。每年春节,回家,返京,都是场恶战。在学校的那些年,统一购票,同学老乡们16个多小时坐在一起,看惯了车厢里座位上和座位下的高密度拥挤,习惯了因为上厕所需要“翻山越岭”而尽量滴水不进。最难过的,是2008年冰灾那次。一觉醒来,发现车还停在河南,一夜未动。同行的我们,饥寒交迫,翻遍了口袋,吃光了随身携带的全部口粮。当列车晚点17个小时,终于到站的时候,家乡已是深深夜幕。等到我毕业留京工作以后,每年过年,为搏往返车票,各种心酸苦楚都曾受过。让我坚持下来的,是爸爸曾经说过的话,“不论天涯海角,过年,回家。”

    记忆里,年,是场盛宴,是大快朵颐、美食佳肴。记忆里,年,是份情怀,是围炉而聚、合家团圆。记忆里,很多东西随着时间,淡去散去,也有很多东西随着时间,浓烈沉香。对于新衣,我不再执著,因为穿新衣早已就是稀松平常。对于花炮,我不再迷恋,即使换作了焰火,它的火树银花也不能够像曾经的降落伞花炮那样让我心醉。对于压岁钱,我早已不得它好多年,而且还换作了是我要给压岁钱,去孝敬长辈、安抚小辈。对于春运,我还在厮杀、还将经历,因为在那座容纳着2000万人口的城市里,终究是没有我的家人。

    少小离家,一路走来,懵懵懂懂,跌跌撞撞,磕磕绊绊。对现在的我而言,过年,就意味着回家,听家长里短,看平淡生活。年的味道,就是家的味道,是从厨房溢出的香气,是从灯下散开的温情。年的味道,就是父母的絮叨,琐琐碎碎,不温不火,就像一条涓涓的小河,从很早很早以前的那一天,一直静静流淌着;就像每天清晨会起床,夜里会躺下,那般自然,那般淡定。在流淌着的时候,在分分合合、聚聚散散的日子里,在年年岁岁的春节来过去过的时候,就像万千家庭那样,我和父母,就这样走着、烦恼着、喜悦着,从他们怀抱着我,到我搀扶着他们。因为,经年岁月中,这是人之常情。

[责任编辑:闫天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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