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闹市物业商业出租,改建社区文化活动中心;设立社区“大党委”制度,聘请社区能人发挥专长为社区治理出力;选举形成“楼长-片长-居委会主任”三级自治组织,将社区事“消化”在楼宇内、片区间;发放“邻里牵手卡”,社区互助关爱……越秀区东园新村社区探索建设幸福社区几个月来,通过将社区治理决定权交到居民手中,让居民做创建幸福社区的话事主人,不仅改变了以往社会管理、社区治理中“政府热”、“居民冷”的现象,也探索建立起以社区党组织、驻区单位、社区居民共建共治的城市社区治理模式。
连日来,东园新村的幸福社区现象引来了社会专家街坊的各方热议。小区“楼长”家属、东园新村社区居民的省文联副主席刘长安说,近来小区的变化不少,环境更整洁了,路面更干净了,生活更方便了。社区居民谭玉梅也深有体会地说,大家以“社区为家”的主人翁意识增强了,居民间的关系也更融洽了。
越秀区委副书记、区社工委主任刘梅表示,包括东园新村在内的全区24个“市、区、街”三级幸福社区创建试点,各自结合社区实际,在社区治理结构、社区特色服务、社区建设资源统筹、居民自治等方面积极探索创新,取得了一定成效。今后,越秀区将继续创新基层社会服务管理,在全区全面推进幸福社区建设,让社区成为居民群众满意的“幸福的港湾”。
城市社区如何治理?
专家:“要激活街坊齐参与,调动各种资源合力共治”
什么样的社区才是幸福社区?建设幸福社区最迫切需要解决哪些问题?怎样才能建成老百姓真正满意的幸福社区?
中山大学社会学与人类学学院副教授、中国社会学学会“城市社会学分会”副会长万向东认为,当今中国处于深刻的多重转型时期,选择从基层开始,尝试将城乡社区营造成幸福、祥和的生活环境,具有现实意义。东园新村社区创建幸福社区的实践和理念,更例证了只要充分动员起街坊邻里的参与,调动和利用各种有利资源,形成合力,一个建立在民主自治、多元治理基础上的幸福社区必然会尽快建成。
广州大学政治与公民教育学院院长赵中源教授则认为,幸福社区在于居民生活有质量、权益有保障、精神有寄托、发展有空间。东园新村社区以解决社区独居老人、孤寡老人、低保老人的生活保障与精神抚慰为重点,建设社区食堂,整合街道社工、义工资源开展入户探访与应急服务,以及组织老人开展各种健康适宜的兴趣小组,满足了老有所养、老有所乐、老有所学、老有所为的多方面需求,这一试点具有独到的视角和广泛的意义。
在广州市委党校党史党建教研部主任尹德慈教授看来,社区党建在社区管理服务中的作用也很重要。东园新村社区“大党委”制的好模式的实践,一定程度上将引领和促进幸福社区的建设。
广州市社会工作委员会专职副主任邓中文认为,越秀区以东园新村等社区为试点,从社区治理理念、治理结构、治理机制和社区文化入手,逐步建立政府、居民、驻社区单位“三位一体”的社区治理架构,形成了多主体、多手段、全天候的社区管理服务体系,从某种程度来看,东园新村城市社区治理的探索,对广州市建设幸福社区具有推广和示范意义。
拟推幸福社区覆盖全区
未来:267个幸福社区将各有特色
越秀区委常委、宣传部部长,东园新村驻点领导陈晓丹表示,驻点实践让她体会到幸福社区创建的目标路径必须要围绕社区居民所需所愿来设置,社区幸不幸福要由居民说了算,社区幸不幸福也要由居民齐参与。东园新村社区在设施建设、活动安排、服务提供等方面顾及居民的特点和需求,充分考虑居民年龄、爱好等因素,使居民真正从中受惠,极大激发了居民自治的活力。
越秀区社工委方面表示,越秀区作为中心城区,更早面临经济发展带来的“中等收入陷阱”的挑战,更快面临居民需求由生存型向发展型的转变,也更多面临城市化发展的困惑。因此,越秀的幸福社区创建在完善硬件设施基础上,更着力于体制机制等软件的改革创新,力图建立以政府、居民、驻区机团及企事业单位为社区三元治理主体的结构模式,探索出“政府、市场、社会”三者在基层的良性互动、共治共享的局面,从而破解经济社会发展的瓶颈和难题。下一阶段,在推动幸福社区创建覆盖全区267个社区过程中,越秀将采取激励机制鼓励各社区依据自身特点和居民需求创出各自特色,形成一批富有特色的个性化幸福社区。
广州市民政局局长庄悦群认为,东园新村社区把提升社区居民的幸福指数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结合社区实际,创新、务实地推进幸福社区建设,有效整合了政府、机团单位及其他社会资源,具有很强的针对性和示范性。
“幸福社区建设的关键词是‘共建共享’”,庄悦群建议,包括东园新村在内的更多广州幸福社区,应在现有社区居民自治平台基础上,建立以社区需求为导向的基层公共服务管理运行机制,有效调动政府、社会资源解决居民最关心、最迫切、最需要的服务管理困难和问题,为推动幸福社区持续深入发展提供支撑。
撰文:南方日报记者 陶达嫔 通讯员 生继锋 汪浩 冯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