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十八大系列笔谈
把政治体制改革摆在改革发展全局的重要位置
作者：宋 俭
胡锦涛总书记在7·23重要讲话中强调指出: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始终把政治体制改革摆在改革发展全局的重要位置，坚定不移加以推进，取得了重大进展，成功开辟和坚持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这一论述是对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改革开放历史经验的精辟总结，也是对30多年来中国政治体制改革所取得的重大进展和成就的充分肯定。中国的改革是全面改革，包括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各方面的改革。在中国改革的历史进程中，经济体制改革所取得的成就固然举世瞩目，但如果没有政治体制改革的同步推进，很难想象中国能够有今天这样的发展局面。
有一种错误的观点，认为中国的改革只是注重经济体制改革，不重视政治体制改革，或者认为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远远落后于经济体制改革。这种观点是不符合历史真实的。事实上，作为全面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和经济体制改革是同时起步，相互促进的，在整个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进程中，中国共产党始终把政治体制改革摆在改革发展全局的重要位置。当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作出把党和国家工作中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实行改革开放的战略决策，实现伟大的历史转折的同时，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也揭开了序幕。在1979年春的理论工作务虚会上，邓小平就提出了“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现代化”的论断，在此稍前举行的中央工作会议上，邓小平明确提出“必须使民主制度化、法律化，使这种制度和法律不因领导人的改变而改变，不因领导人的看法和注意力的改变而改变”，实际上是提出了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目标：建设一个民主法治的社会主义国家。在这次讲话中，他提出了著名的“四项基本原则”，实际上是设定了整个中国改革的政治底线。 1980年8月，邓小平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所作的 《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的重要讲话中，提出当前政治体制改革的主要任务是要解决党政不分、领导者权力过分集中、干部职务终身制等体制性弊端，他特别强调“改革的内容，首先是党政要分开，解决党如何善于领导的问题。这是关键，要放在第一位。 ”他在讲话中还指出：改革党和国家的领导制度，不是要削弱党的领导，而正是为了坚持和加强党的领导，我们人民的团结，社会的安定，民主的发展，国家的统一，都要靠党的领导。问题是党要善于领导，要不断地改善领导，才能加强领导。随着中国改革的全面展开和不断推进，中国共产党始终把政治体制改革作为全面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放在突出的位置，邓小平多次强调指出：要把政治体制改革作为改革向前推进的一个标志，政治体制改革同经济体制改革应该相互依赖，相互配合。正是在这一指导思想下，党的十三大对政治体制改革进行了全面部署，提出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目的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长远目标是建立高度民主、法制完备、富有效率、充满活力的社会主义政治体制，近期目标是建立有利于提高效率、增强活力和调动各方面积极性的领导体制。这样一种思路显然是从整个改革发展的全局来筹划的，要通过政治体制改革创造有利于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制度环境。1992年10月，党的十四大提出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是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我国的改革进入到以建立市场经济体制为核心内容的制度创新阶段。相应地，党的十四大适时提出“政治体制改革的目标，是以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为主要内容，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将政治体制改革的重点转向调整和完善现有的政治体制，以适应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需要。党的十四大以后，经济的快速发展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立带来国家与社会的关系、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的关系等方面的深刻变化，这就要求政治体制改革同步推进。1997年5月29日，江泽民在中共中央党校发表的重要讲话中指出：必须把经济体制改革坚持深入下去，与此相适应，政治体制和其它方面的体制改革也要坚持深入下去。随后，他在同年9月召开的党的十五大报告中进一步指出：“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入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跨越世纪的发展，要求我们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前提下，继续推进政治体制改革，进一步扩大社会主义民主，健全社会主义法制，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党的十五大正式确立了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基本治国方略，并提出到2010年要形成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法律体系，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重心转向建设法治国家。此后，中国共产党相继提出了依法治国、依法执政、依法行政等新的治国理念，强调要重视宪法的权威，保障宪法的实施，以法治的理念、法治的体制、法治的程序保证党领导人民有效治理国家。江泽民在纪念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二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在总结中国20年改革发展历史经验的基础上提出：要积极稳妥地推进政治体制改革，这是我国社会主义政治制度自我完善和发展的内在要求，也是我们党总结历史和现实经验作出的重要决策；政治体制改革要同经济体制改革和经济文化发展相适应，有步骤有秩序地向前推进。这一思想成为影响此后10多年间中国政治体制改革发展的重要指导方针。2002年5月31日，江泽民在中央党校省部级干部进修班毕业典礼上的讲话中，在谈到发展民主政治和政治体制改革时指出：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统一性，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重要优势。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最根本的是要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结合和辩证统一。在这次讲话中，他还首次提出了“政治发展道路”的概念，强调要以此推进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的自我完善和发展。党的十六大第一次系统阐述了“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最根本的是要把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有机统一起来”的思想。
中国的改革进入到深化和攻坚阶段后，随着改革的不断深入，经济社会结构的剧烈变化，各种矛盾逐步集中暴露，改革的复杂性和艰巨性超出了先前的预期。改革越向深层推进，各方面、各领域的联动性就越强，而各方面改革能否协同配套推进，不仅制约着改革的进程，而且从根本上决定着改革的成效。在这一阶段，更需要统筹兼顾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管理体制等方面的改革。因此，十六届五中全会后，中共中央出台了综合配套改革的新思路，综合配套改革将政治体制改革摆在了更加重要的地位。2007年10月，党的十七大报告明确提出了深化政治体制改革的要求：坚持正确政治方向，以保证人民当家作主为根本，以增强党和国家活力、调动人民积极性为目标，扩大社会主义民主，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发展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十七大还明确提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的范畴，并对这一道路进行了理论概括：坚定不移地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层群众自治制度，不断推进社会主义政治制度自我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选择的符合中国国情的唯一正确道路，是中国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唯一正确道路。十七大后，随着各方面改革的深化，中国共产党更加注重政治体制改革的协同推进，温家宝总理多次强调，我们的改革是全面的改革，包括经济体制改革、政治体制改革以及其他各领域的改革。没有政治体制改革，经济体制改革和现代化建设就不可能成功；没有政治体制改革的保障，经济体制改革的成果就会得而复失，现代化建设的目标就不可能实现。党的十七届五中全会强调要大力推进和深化各方面的改革，并对改革进行了总体部署。在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胡锦涛总书记进一步提出了政治体制改革的指导思想：“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必须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关键是要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我们要积极稳妥推进政治体制改革，以保证人民当家作主为根本，以增强党和国家活力、调动人民积极性为目标，扩大社会主义民主，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发展社会主义政治文明。 ”
回顾中国改革30多年的发展历程，一条重要的经验是始终把政治体制改革摆在改革发展全局的重要位置，没有政治体制改革的保驾护航，中国不可能有今天这样大好的发展局面。而中国政治体制改革最重大的成就是开辟和坚持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这条道路也就是胡锦涛总书记在7·23重要讲话中所概括的：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必须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发展更加广泛、更加充分的人民民主，保证人民依法实行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更加注重发挥法治在国家和社会治理中的重要作用，维护国家法治的统一、尊严、权威，保障社会公平正义，保证人民依法享有广泛权利和自由。今天，我们正处于新的历史起点上，中国各方面的改革都已进入深化阶段，而政治体制改革在整个改革发展的全局中处于更加重要的地位，因此，全社会都高度关注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推进。改革说到底就是权力和利益关系的调整，由于政治体制改革相对于经济体制和其他各方面的改革而言，权力和利益的调整更为深刻，因而，政治体制改革无疑更具全局性、复杂性和艰巨性，所以，政治体制改革既不能畏难不前，求稳怕进，也不能急于求成，盲目冒进，必须从实际出发，与我国生产关系和生产力发展相适应，与经济体制和其他各方面的改革相适应，与我国历史条件、经济发展水平、文化教育水平相适应，有秩序、有步骤地展开，积极稳妥推进。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明确的，这就是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但是，要实现这一目标，无论是在制度、体制还是程序上，都还有许多需要进一步完善和改革的地方。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积极稳妥推进政治体制改革，既需要进一步完善我国的各项政治制度和体制，积极扩大公民的有序政治参与，着力推进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建设，同时，也要把握时机，稳中求进，在一些影响和制约政治体制改革深化的根本性问题上取得实质性突破。当前，中国政治体制改革最核心的问题是在社会主义法治国家框架下如何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问题，而其中的一个需要取得实质性突破的问题是在坚持和完善我国的根本政治制度的前提下，如何实现对公共权力的有效监督和制约，建立健全决策权、执行权、监督权既相互制约又相互协调的权力结构和运行机制，从制度上改变权力过分集中而又得不到制约的状况问题。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我们要毫不动摇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不为任何风险所惧、不为任何干扰所惑，永不僵化、永不停滞，积极稳妥推进政治体制改革。
（作者单位：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